晚自習結束,溫月見回了家。
她父母半個月前因車禍去世,留下了一筆鉅額遺產。
溫月見的那些親戚都對龐大的遺產虎視眈眈。
尤其她還是個只有十七歲的孤女。
為什麼她不再早一些重生?或許還能阻止父母的那場車禍發生。
溫月見坐在沙發上,閉眼回想前世這個時間點所發生的事。
溫家有個故交,是京城名門,傅家。
前世,傅家派人來接她過去住,但溫月見拒絕了。
她當時覺得對她施展好意的陌生人都是覬覦那筆遺產。
她現在還未成年,需要監護人。
前世拿到監護權的是溫月見的伯父,溫峰。
他以暫時幫她保管為由,將那筆遺產據為己有。
溫月見成年後去要,卻被告知投資失敗敗光了。
千萬資產,在短短一年內敗光,她是不信的。
溫峰在父母生前一直扮演著溫和好大哥的形象,直到從溫月見手裡騙到遺產,才徹底暴露了貪婪的本性。
這一世,她不會將遺產交給任何人。
第二天是週六,難得的休息日,溫月見睡得很好,十點才起床。
她洗漱完下樓,家裡的座機正好響了。
溫月見之前還吐槽過父母,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座機。
她在階梯上定了幾秒,才想起前世的這個時候,也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傅家。
溫月見快步走過去接起:“餵你好,這裡是溫家。”
“月見啊,我是傅奶奶,”一聽見她的聲音,汪秀荷就哽咽起來,“弘文和清姿走了,只留下你一個孩子。我不忍心看你一個人生活,來傅家住好不好?”
比起只想侵佔她遺產的大伯,溫月見現在更相信不差錢的傅家。
如果非要選一個作為她的監護人,她會選擇後者。
汪秀荷聽另一邊沉默下來,又嘆了口氣:“沒關係,你要是不願意,奶奶也不會為難你。”
溫月見說:“傅奶奶,我願意的。”
汪秀荷當即驚喜地坐直了身子,“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讓人過來接你。”
她沒有推辭,“好,謝謝傅奶奶。”
結束通話後,溫月見上樓收拾東西。
她只帶了些應季的衣服,一個小行李箱就足夠。
傅家的人來得很快,溫月見在客廳裡等了半個小時,就聽見門鈴聲。
她拎起行李箱,關上了溫家的大門。
眼前的男人大約二十出頭,文質彬彬,戴著一副銀框眼鏡,一看就教養極好。
“月見妹妹,你好,我是傅嘉盛。”
溫月見聽說過他,是汪秀荷長子的兒子,前世他不到三十歲時,就引領傅氏在國際上打響了名號。
她低眉,溫聲喊:“嘉盛哥好。”
傅嘉盛貼心地替她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拉開後車座的門。
見到傅家大宅時,溫月見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名門望族。
行駛進柏油路時,傅嘉盛介紹:“從這條路開始,你所看到的區域都是傅家。”
溫月見趴在窗戶上,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恢宏大氣的莊園。
不愧是京城名門,光是莊園的佔地面積就抵好幾個溫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