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汪秀荷和藹地問溫月見:“我聽嘉盛說,月見報名了一千五?”
溫月見應:“是的。”
昨晚和傅嘉盛聊天時,他關心地問了一句近況,她便提了一嘴。
汪秀荷:“那這兩天可得讓張媽做些好吃的補補身體。”
傅聞星今天中午破天荒地上桌吃飯,聞言輕嗤:“這身板能行麼?”
溫月見回他:“現在不行,不代表之後也不行。”
她這是故意用他說過的話嗆他。
傅聞星眸色淡下來,低垂著眼安靜吃飯。
汪秀荷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有使不完的力氣欺負月見麼?”
“我欺負她?”傅聞星像是聽見笑話,嘲弄的笑聲從嗓間溢位,他偏頭看向溫月見,“你說呢?”
溫月見險些被米飯嗆到,迎著汪秀荷要主持正義的目光,她輕輕搖頭。
“沒有,聞星哥哥對我很好。”
這句話她說得違心,最後兩個字幾乎是磨著牙往外蹦的。
尤其是念“哥哥”的時候,眼底的不情願都快漫出來。
傅聞星眉梢輕挑。
這隻會裝乖的貓,其實一點也不聽話。
他咬字輕慢帶笑:“正好週四週五我得空,能去看看月見妹妹的運動會。”
溫月見這回真的被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傅聞星貼心地將一杯溫水推到她面前,“小心些,吃飯的時候最好別說話。”
她也不管水是誰遞的,端起就喝。
汪秀荷擔憂地看著,“月見,你還好吧?”
溫月見抬起眼,眸底還帶著咳嗽過後蓄起的水霧,“傅奶奶,我沒事。”
汪秀荷說:“不過聞星的想法不錯,嘉盛趕不回來,你就替他照顧一下月見。”
溫月見剛喝進去的水差點又湧出來。
她忙拒絕:“不用了傅奶奶,我們學校上課期間不讓外來人員進入的。”
“這都是小事,”汪秀荷不以為意,“我讓人和校長打個招呼就行。”
溫月見:……
她差點忘了,以傅家的地位,讓學校放個人進去個輕而易舉。
眼下沒有再拒絕的餘地,溫月見只能絕望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傅聞星眉眼帶笑,“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他的笑沒有絲毫真情,溫月見被看得脊背發涼,快速扒了幾口飯就起身:“我吃飽了。”
回了房間,她忍不住給傅聞星發訊息質問。
【你想做什麼?】
星:【顯而易見,照顧你】
溫月見:【不安好心】
星:【平心而論,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溫月見認真思考了一下,物理上的確沒有,可是對她的精神層面帶來了壓迫。
【你摸著良心說沒有麼?】
星:【沒有】
【是你做賊心虛】
溫月見沉默。
她的確是因為被他知道以傅奶奶為幌子騙了溫峰而不安。
溫月見讓話題回到正軌:【你別來】
星:【我答應了奶奶,沒有反悔的餘地】
【我的時間很寶貴,你應該感到榮幸】
溫月見:【你成天不務正業,寶貴體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