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不明地哼笑:“看來你是更偏愛嘉盛哥一些,我這個‘聞星哥哥’,你避之不及呢。”
他刻意咬重了“聞星哥哥”四個字,一字一頓,像是抵著後槽牙說的。
溫月見聽得脊背發涼,還是要秉持一碗水端平的原則。
“兩個哥哥都各有各的好,我沒有偏心。”
傅嘉盛倒來了興致,平時不爭不搶,現在卻追問:“比如說?”
這簡直就是送命題!
要是兩邊都答得令人不滿意,那她就真要坐實偏心的罪名了。
溫月見腦袋越來越低,幾乎要埋進碗裡。
汪秀荷及時打圓場,“都成年了怎麼還和小孩一樣幼稚爭這個?更何況,月見心裡有答案了吧。”
她視線在兩個孫子身上逡巡一番,隨即很輕地笑了一下。
傅嘉盛垂下眼,沒有再問。
是,答案顯而易見。
溫月見的確偏心,可物件不是他。
傅聞星沒聽到答案,眉梢一斜,眼尾的淚痣跟著挑了挑。
“嗯?說話。嘉盛哥不想聽,不代表我不想。”
“你……”溫月見想了許久的措辭,也沒想到他的優點,只艱難地蹦出了一個詞彙,“很帥。”
他單手支著下巴,偏要等出心儀答案的架勢,直勾勾盯著她,“這種眾所周知的答案我不喜歡。”
溫月見沒心思哄他開心,挺直脊背,昂起臉,毫不掩飾地罵他:“傅聞星,幼稚鬼。”
這話倒像是鼓勵到傅聞星一般,愉悅的情緒攀上他嘴角,翹了起來。
“嗯,說得好。”
他獎勵似的,給她夾了塊排骨。
溫月見嫌棄地丟回他碗裡,“我不要你筷子碰過的東西。”
傅聞星:“哦。”
他說著自己吃了。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可又沒辦法要回來丟掉,耳根一熱。
傅嘉盛忽地站起身,“奶奶,我先回房間了。”
汪秀荷還在看他們兩個的動作,聽見聲音,轉頭看他,目光閃爍,“好,去吧。”
溫月見草率吃了幾口,也站起來,“我也吃飽了。”
她和傅嘉盛的方向一致,剛上第一節階梯,他就停下來轉身垂眸望向她。
“月見,其實我也早就為你準備好了禮物。”他遲疑了片刻,往她身後看了一眼,神情未改地收回眼。“你可以跟我回房間拿嗎?”
溫月見:“可以啊。”
傅聞星剛站起身又坐了回去。
汪秀荷覷他一眼,“怎麼,不跟過去看看?”
傅聞星連夾了好幾塊排骨,“沒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