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需要我給你介紹一遍他的身份嗎?還是你覺得沈家二爺就這點能耐,被你指著鼻子陰陽了半天,還一點脾氣都沒有?”
林墨嚥了口唾沫。
他是何秋秋最得力的手下,當然知道沈陸離的勢力。
對方如果真的想收拾自己,輕而易舉。
“現在才想起對方的身份?”時笙輕嗤一聲,“剛才不是挺能演的?‘不奢求名分’,你上哪學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不是這小子歲數小,下個月才過十八歲生日,計算機天賦又是極佳,他才懶得管這些事兒。
她的人當然不會讓沈陸離隨便動,但這小子確實得敲打敲打,別以後無法無天了。
林墨知道這次是自己莽撞了,但他不後悔!
那個狗男人本就做得不對,就算他和老大是協議結婚,那他現在也是老大的所屬物。
看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領子都低到哪裡去了?
就算沈陸離想要報復自己,他也不怕!
他有老大,慌錘子!
不過在老大面前,該裝可憐的時候還是要裝一下。
他可不想挨老大的收拾。
所以他眼角一垂,聲音漸漸低下去,“我只是覺得,老大你明明值得更好的……”
時笙懶洋洋地晃著酒杯:“那你們就爭點氣,抓緊時間把京市十八年前發生的舊事給我查得一清二楚,到那個時候我倆的婚姻自然能解除。”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
時笙掀起眼皮,看向門口。
一個高挑的短髮女人單手插兜走了進來,她抬手撥了撥剛及耳垂的銀灰色短髮,髮絲在迷離的燈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冷光。
“還訓著呢?”女人開口,嗓音帶著砂紙般的質感。
“不過小林這次確實太莽撞了,沈陸離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說話的同時,女人右眉中斷處那道淺白色的疤痕隨著眉峰微挑而輕輕牽動。
她隨手拿起桌上一杯酒灌了下去,然後偏頭看向時笙,語氣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戲謔。
“你老公剛才交代,你這裡的消費由他買單。”
她轉頭時,耳垂上三枚銀色耳釘折射出冷冽的光芒,與鎖骨處那道蜈蚣般的疤痕正好呼應。
時笙還沒開口說什麼,旁邊的林墨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臥槽,他該不會有綠帽癖吧!”
時笙捏了捏眉心:“你今天回去以後找王十領罰。”
林墨腸子都快悔青了,自己躲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躲過懲罰。
他剛才真是多那一句嘴幹什麼?
死嘴!!!
而同樣的震驚也出現在顧年臉上。
“你這什麼意思?還給那個女人買單?她都給你戴綠帽子了!”
沈陸離倚在沙發上,黑色襯衫領口肆意敞開,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在昏暗燈光下泛著蜜色的光澤。
他指間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鉑金打火機在修長指節間翻轉。
“什麼叫那個女人?”他聲音有些沉,“我最後說一遍,以後叫她嫂子。”
此時的沈陸離並不知道,這家新開的酒吧,其實是時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