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劇情太氣人了!”顧神醫一拍大腿,對著電視里正在上演的狗血劇情直跺腳,連敲門聲都沒聽見。
直到時笙又加重力道敲了兩下,他才不情不願地喊了一嗓子:“敲什麼敲!門沒鎖,自己進來!”
當看到走進來的兩個陌生的年輕姑娘時,老頭眼神驟然一變,迅速把茶几上的零食往身後一藏,左手把吃剩的半包辣條塞進褲兜,右手把可樂瓶往沙發底下踢。
“咳咳……”顧神醫強裝鎮定地捋了捋鬍子,試圖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外頭來的?能找到老頭子這兒,本事不小啊。”
時笙木著臉,假裝沒看見老頭花白的鬍子上沾著的辣椒油。
何秋秋憋著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顧神醫,這次來是想求您給我朋友看看病。\"
顧神醫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哼了一聲,目光在時笙身上停留片刻:“手伸過來。”
三根佈滿老繭的手指搭上時笙的脈搏,他的表情漸漸凝重。
半分鐘後,他猛地抬頭,像看怪物一樣深深看了時笙一眼。
心裡忍不住嘆息,倒是可惜了。
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長大的,身子怎麼能差到這個地步。
甚至每次呼吸,對她的身體來說都是一種負擔。
她現在整個人簡直就像個千瘡百孔的破風箱!
從脈象看,這些年她應該吃了不少藥和補品,不過也只是杯水車薪罷了。
就像往生鏽的齒輪上滴幾滴油,根本無濟於事。
更可怕的是她體內那些陳年暗傷,每一處都在蠶食著所剩無幾的元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敢想這是一個小姑娘的脈象。
“你這身子……”顧神醫的手指從時笙腕間收回,佈滿皺紋的臉上罕見地浮現出凝重之色。
他沉默良久,最終長嘆一聲:“算了,不用再看了。以你現在的情況,要是以後能少折騰點兒,或許還能撐到三十歲。”
“回去吧,趁還能動的時候,該吃吃該喝喝。”
說完後他就轉過身子,並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什麼不吉利的東西,“我這裡不接外客,你們趕緊走。”
何秋秋聽到前半句話心裡就“咯噔”一聲,猛地沉了下來,彷彿被人狠狠攥住。
再聽完後面那句,她眼眶瞬間紅了,聲音都帶著顫:“顧神醫,我們已經看過不少醫生了,只有您能救她了。”
時笙倒是神色平靜。
自己的身體狀況,她再清楚不過。
這次被追殺時的力不從心,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能活到三十也夠了,還有十二年,足夠她查清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了。
只是她能坦然面對早亡的結局,何秋秋卻接受不了。
“秋秋。”時笙輕喚一聲,想制止好友的哀求。
她急得眼淚都在打轉:“顧神醫,只要您願意救她,無論什麼代價我都可以接受。”
顧神醫看著兩個姑娘,一個冷靜得近乎殘忍,一個執著得讓人心疼。
顧神醫咂了咂嘴,“不是老頭子我見死不救,是這丫頭的病根深蒂固,我起碼要寸步不離的在她身邊朝夕調理五年,才能見效。”
他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更棘手的是,主藥‘還魂草’三十年前就絕跡了。據我所知,如今整個京市,也就陸家還藏著最後兩株……”
顧神醫意味深長地瞥了兩人一眼:“陸家是什麼門第?那可是把這兩株藥當傳家寶供著的。你們啊,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話已至此,何秋秋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再多言,也不敢再糾纏,生怕惹惱了這位脾氣古怪的神醫。
不過從小院出來以後,她就一直繃著臉。
京市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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