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拔草，一株不留

“讓你永遠困在準聖。”

“最後。”

“被人騎在身下。”

“當個坐騎。”

“轟！”

孔宣身上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

殺意。

那是被觸碰到逆鱗的殺意。

“坐騎？”

“我孔宣。”

“天地間第一隻孔雀。”

“誰敢騎我？”

“聖人敢。”

獨孤敗天吐出三個字。

孔宣的氣息。

滯住了。

聖人。

那兩座大山。

確實壓得他喘不過氣。

“你到底是誰？”

孔宣死死盯著獨孤敗天。

“你是未來的……聖人？”

獨孤敗天搖頭。

“我是……”

“我只是過結局的人。”

他指了指滿山的血魂草。

“做個交易。”

“這些草。”

“歸我。”

“我告訴你。”

“真正的五行合一之法。”

“讓你。”

“不用當坐騎。”

孔宣沉默了。

他在權衡。

血魂草對他來說。

只是雜草。

但這個人的話。

太誘人。

也太可怕。

那種眼神。

那種看透一切、彷彿經歷過萬古滄桑的眼神。

讓他這個大羅金仙。

都感到心悸。

“好。”

許久。

孔宣點頭。

“草。”

“你拿走。”

“法。”

“給我。”

獨孤敗天伸出一根手指。

點在孔宣眉心。

一道神念傳過。

那是他在終焉之時。

見過的。

孔宣戰死前。

悟出的最後一招。

“五行逆轉，混沌重開。”

孔宣身體一震。

眼中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我走錯了！”

“這才是道！”

他看著獨孤敗天。

眼中的輕蔑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

是凝重。

是忌憚。

甚至。

有一絲……

敬畏。

“獨孤敗天。”

“我記住了。”

“這人情。”

“我欠你的。”

孔宣轉身。

帶著火鸞。

化作五色神光。

消失在天邊。

他要閉關。

他要重修。

……

“大總管……”

燧人氏和有巢氏走了過來。

腿還在發軟。

剛才那五色神光的威壓。

太恐怖了。

若是孔宣出手。

他們這三萬人。

恐怕瞬間就會變成灰。

可大總管。

竟然幾句話。

就把這個絕世兇人。

給說退了？

還欠了人情？

“這就是……”

“大總管的底蘊嗎？”

燧人氏看著獨孤敗天的背影。

只覺得那道身影。

比不周山還要高。

比深淵還要深。

“別發愣。”

獨孤敗天沒有回頭。

“拔草，一株不留。”

“是！”

三萬守夜人。

衝進了草叢。

像是在收割莊稼。

獨孤敗天彎下腰。

拔起一株血魂草。

紅色的汁液。

滴在手上。

像血。

他直接放進嘴裡。

咀嚼。

苦。

澀。

然後。

是一股火。

在腹部炸開。

那是丹田的位置。

“痛嗎？”

獨孤敗天問自己。

痛。

像是有刀子在肚子裡絞。

但他笑了。

“痛就好。”

“有痛。”

“才有路。”

他舉起手中的草。

對著三萬守夜人。

“吃！”

“就在這裡。”

“給我吃！”

“用這草裡的毒。”

“毒穿你們的腸子！”

“用這草裡的火。”

“燒開你們的丹田！”

“開氣海！”

“我們要讓這洪荒知道。”

“人族，不僅有牙。”

“還有……氣！”

“吼！”

三萬人。

同時吞草。

同時嘶吼。

那聲音。

震動了落鳳坡。

震動了八千里山河。

一股龐大的氣血狼煙。

沖天而起。

攪動了風雲。

那是人族。

第一次。

向這片天地。

展示他們的力量。

不是靠聖人。

不是靠神佛。

是靠他們自己。

一口一口。

吃出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