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何漁,俞邵國手,下午好!”
看到俞邵已經來到了手談室,何漁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下意識的站的筆直,向俞邵打了一聲招呼。
俞邵見狀不由笑了笑,拍了拍身旁的座椅,說道:“別這麼緊張,過來坐吧。”
“好。”
何漁又深吸一口氣,這才終於邁開步子,走進手談室,來到俞邵身邊,拉開椅子坐下,不過坐姿顯得有些不自然。
俞邵看出何漁有些緊張,想了想,笑道:“我看過你的棋譜,。”
“啊?”
何漁聽到這話,有些受寵若驚,問道:“真的嗎?”
“真的。”
俞邵點了點頭,說道。
他確實看過何漁的棋譜,在知道自己薪火戰的搭檔是何漁後,他便要到了何漁的棋譜,畢竟多少也要為薪火戰做些準備。
對於他而言,薪火戰只是一場娛樂賽,但是,對於何漁這個剛定段的衝段少年來講,薪火戰卻是職業生涯極有意義的第一戰。
所以,他也想盡力將薪火戰給下好,而不是隨便下下。
雖然因為定段賽沒有記譜員,定段賽的棋譜他沒看到,不過何漁是道場出來的衝段少年,在道場還是留下了一些棋譜的。
“俞邵國手,你覺得,我下的……怎麼樣?”
何漁小心翼翼的問道,表情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下的挺不錯。”
俞邵想了想,說道:“很多棋很有想法,整體棋風均衡,進攻時兇狠,防守時又很穩健。”
這話倒也真沒安慰何漁,就俞邵來,何漁在道場留下的那些棋譜,雖然有些稚嫩,但確實很有靈氣。
何況何漁在定段賽上,能取得第二名的成績,本身就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聽到這話,何漁雖然嘴上不說,不過臉上還是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待會兒好好下,爭取給你的職業生涯,拿下開門紅。”俞邵笑道。
“好!”
何漁一下子變得信心滿滿,拍了拍胸脯,說道:“我一定要把莊飛殺個落花流水,一血定段賽之恥!”
“好,有志氣!”
俞邵見狀不由笑了笑,想了想,有些好奇的問道:“說起來,我也和莊飛下過一盤棋,不過那是一年前了,你和莊飛那盤棋,下的是什麼情況?”
何漁聞言,臉上笑容頓時一僵。
他剛剛開口準備說話之時,突然“吱呀”一聲,手談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了。
“蘇以明,早。”
俞邵向門口望去,看到來人,便伸手打了一聲招呼。
“早。”
蘇以明先看向俞邵,又瞥了俞邵身旁的何漁一眼,然後便收回目光,向俞邵對面走去。
蘇以明一邊走,一邊開口道:“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快,我們就又在賽場上遇到了。”
“這次真的是太快了,完全猝不及防。”
俞邵聞言也忍不住笑了,知道蘇以明在腹誹馬正宇,開口說道。
他和蘇以明雖然在賽場上相遇了不止一次,不過每次都間隔很久,但是這次短的出人預料,僅僅才四天,雙子杯剛剛結束,就又碰上了。
“不過也好,雖然是雙人戰,但是和你下棋,總是有意思的。”
蘇以明終於來到俞邵對面,拉開椅子坐下,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哪怕是雙人戰,我可是也會全力以赴。”
“說的像誰不是一樣。”
俞邵笑了笑,說道:“那就來吧。”
看到俞邵和蘇以明彼此對立而坐,何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錯覺,總感覺手談室的氣氛都變了,似乎隱隱有種壓迫感。
何漁看了看身旁的俞邵,又看了看對面的蘇以明,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吱呀。”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談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聽到推門聲,手談室所有人,頓時齊刷刷的向手談室門口望去。
莊飛站在手談室門口,看向俞邵,然後又看向蘇以明,許久之後,才終於深吸一口氣,毅然朝著蘇以明身旁走去。
看到莊飛的視線唯獨略過了自己,何漁不由咬緊了牙關,死死盯著莊飛,看著莊飛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對面,拉開椅子坐下。
一旁不遠處,看著已經全部落座的四人,裁判和記譜員的表情都有幾分怪異,時不時便看向莊飛,然後又看向俞邵。
“一年前,他們是定段賽上的對手,一年後,一個是新初段,一個是頭銜持有者……”
“誰敢信,薪火戰上四個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居然都是新人啊……”
看到坐在手談室內的四人,他們心中除了都有些想笑之外,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
一年前,俞邵和蘇以明才剛剛定段,而一年後,他們竟然已經開始以頭銜持有者的身份,接引新人了。
在不久之後的鳳凰杯世界賽上,他們又將有怎樣的表現?
三人一時間都有些想入非非。
終於,看到比賽時間將近,一名裁判才收斂心神,輕咳了兩聲,開口道:“時間到了。”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深吸一口氣,沉聲開口說道:“搭檔之間彼此時間共享,每方各兩小時,讀秒一分半,黑貼七目半。”
“落子規則為:第一名初段棋手先落子,隨後第二名初段棋手落子,接著由第一名初段棋手的搭檔落子,最後再由第二名初段棋手的搭檔落子,如此迴圈。”
“由兩名初段棋手進行猜先。”
“現在,二位初段棋手,可以開始猜先了!”
聽到這話,莊飛率先將手伸進了棋盒,抓出了一把白子,攥在手心。
何漁見狀也立刻將手伸進了棋盒之中,拿出兩顆黑子,放在棋盤之上。
莊飛鬆開手,五顆白子頓時掉落在了棋盤之上。
白子,五顆。
黑子,兩顆。
這也意味著,這一盤棋局,將由莊飛執黑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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