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野揚了揚手裡的大哥大:“現在我們就送過去移交給公安,爭取儘快撬開他們的嘴,拿到故意傷人的口供和證據。”
“那就好。”
陸知章長長的舒了口氣,心裡踏實了不少。
他在輕汽公司這些年,主要就是處理跟各方各面的關係,深刻的意識到很多事情並不是只憑一個“理”字就能順利解決的,因為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隨時可能會讓你有理也說不出來。
這一次幸好有文國華幫忙,找上了跟事情對口的好朋友,要不然他們還真沒有頭緒。
而李野和陸知章在這邊有了頭緒,那邊的陳亞志卻被人圍了起來,哭天喊地的一陣混亂。
“陳科長,我們家曉旭到底怎麼了?你倒是給個話啊!”
“小陳,你跟小章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你可不能糊弄我們.”
李野這次去西南,不但帶了陸知章和幾十名工人,還帶上了兩名受傷工人的家人,這會兒當然急得要命。
但是陳亞洲卻一臉的慚愧,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了,咱們現在去醫院,具體情況只有醫生最清楚”
陸知章站了出來,以絕對的威嚴把家屬給暫時壓了下去。
等一切安排好之後,李野才把陳亞志弄到了車上,一起往城區駛去。
“說說吧!夏侯曉旭和章文昌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
陳亞志苦澀的道:“他們兩個受傷之後,我們就被分開關起來了,第二天早上他們被送去大醫院做手術,需要人來簽字,西南重汽的人都不給籤,才把我拎過去的,
我簽了字之後就從三樓廁所跳下來跑了,具體他們現在是死是活我真不知道.”
“先喝點水,吃點東西。”
陸知章遞給陳亞志水壺和水,後者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嗚嗚嗚的道:“他們這些人真是囂張,我到車站坐車,就發現有人在那裡堵我,到了機場這邊,竟然也有人在蹲守”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行兇傷人的具體兇手,你知道名字嗎?”
“我知道,”陳亞志點點頭道:“不過.他們可能不會交出來.”
“哼,那可由不得他們。”
陸知章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狠厲。
他平時都是好好先生的形象,這會兒也忍不住了。
自己手下的工人,被人家當成逃犯來對待,你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啊!
不過陳亞志顯然是誤會了陸知章的意思,訕訕的道:“他們下手可狠著呢!廠長帶這麼多人來,真的要跟他們.”
“你想什麼呢?你以為我們是來打群架的?”
李野呵斥了陳亞志一句,糾正了他的錯誤想法。
他這次帶這麼多人來,純粹就是擺出“我要鬧大”的架勢,讓相關方面知道他有鬧大的能力。
畢竟你要是來三五個人,人家耍太極都能把你耍的團團轉,你就算找了有關部門,那也是“民事糾紛”,只能被氣的團團轉。
但是當你顯露出有能力搞出大沖突的時候,那才有了相互講道理的資格呢!
這玩意兒就跟國與國之間的爭鬥一樣,弱國無外交,你都不能把對方打疼,人家為什麼跟你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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