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一嗓子喊出來,整個人都精神了。
“我們一起去,我倒想看看誰敢鬧事,不行,我去把大哥大嫂喊上。”
氣沖沖準備往魚塘去的唐英又折返往後面的大伯家跑去。
陳淵想喊住來著,可唐英一溜煙就跑到後院了。
“具體咋回事?”
陳軍臉色有些陰沉,釣場剛剛火爆,儼然已是全家主要事業,誰要是敢站出來鬧事,他陳軍家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陳淵簡單說了下,然後揚了揚手裡的檔案袋。
“爸你別擔心,咱有正規手續,誰也影響不到我們,眼紅也沒用。”
陳軍聽到這有些後怕。
前幾天他還覺得沒必要弄啥合同,村裡的塘誰都可以用,此刻才終於明白合同的重要性。
還是兒子考慮的周全。
“小淵,咋回事啊。”
大伯兩口子騎著三輪過來焦急詢問,唐英在車斗裡直接招呼父子倆走,管他啥事,過去再說。
兩家人騎著三輪往魚塘去,路上陳淵又簡單說了下情況。
雖說他們有正規手續不擔心,但都氣憤不已。
特別是唐英,在村裡嚼舌根就算了,現在居然眼紅打起魚塘的主意,真當他們好欺負啊。
“劉芳,你個不要臉的潑婦,竟敢跑我們家釣場來收錢,把錢給我還回來~”
唐英不等三輪停穩就跳下去,瞪著眼怒氣衝衝的衝向劉芳,還挽著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陳淵他們在後面都沒拉住,連忙跟著往這邊來。
五個人一起衝的架勢,把周圍那些眼紅看熱鬧的村民都嚇了一跳。
“壞了,這是要打架了,快攔住他們,這真打起來不得了。”
“誰去喊一下書記。”
“最好把陳德全也喊回來。”
村民們湊過來準備拉架,又是通知書記,又是聯絡陳德全。
這事可不小。
俗話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劉芳跑小塘來收釣費的行為換誰都忍不了,真讓陳軍他們圍上來,指不定被打成什麼樣。
“什麼你們家釣場,這塘是村裡的,誰都能用,我也在塘裡放魚了,要釣我的魚,我咋就不能收錢。”
劉芳當然不敢正面硬剛,躲在周建明兩口子和村民們身後,還掏出手機給村民們看放魚的影片。
村民們一臉鄙夷,可雖說不地道,但話卻是在理。
唐英哪聽這些,就衝著劉芳去。
場面一度有些混亂。
陳淵拍著額頭,早知道就不該告訴媽了,這事他來處理了就行,現在倒好,手裡拿著鐵證都找不到機會。
“夠了~”
還是陳文斌一嗓子鎮住了場子。
大清早還沒睡醒就被村民吵鬧醒,再聽到劉芳做出的潑皮無賴事,頓時讓他火冒三丈。
尤其是剛對陳淵釣場格外看重,就給他惹出這檔子事,而且眼看城裡那些釣魚佬就要來了。
這是在給禹城村丟臉。
“把錢還給陳淵,然後道歉走人。”
陳文斌陰沉著臉走到劉芳面前。
劉芳有點怕,畢竟村書記也是幹部,平時和藹倒沒啥,真板起臉來還是挺嚇人的。
但她還是壯著膽子質問道:“憑什麼還給他,這塘又不是他家的,憑什麼他能用,我就不能用。”
“憑什麼,就憑陳淵來村委簽了合同給了錢。”
陳文斌瞅見陳淵手裡的袋子就知道是什麼,拿過來掏出裡面的合同往劉芳面門上貼。
“看清楚,簽了十年,租金一次性付清,現在這塘就是人陳淵的,你現在的行為叫侵佔他人財產。”
“這要是往前推幾十年,都得請你吃顆花生米。”
“就是現在人陳淵都可以告你去坐牢。”
陳文斌氣不打一處,這要是辦公室,辦公桌都得拍碎咯。
村民們懵了。
周建明兩口子也懵了。
村裡的塘都是隨便用,陳淵竟然去辦了手續,還承包十年,一次性付清所有承包費用,這是咋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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