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不少人在看熱鬧,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劉慧讓保衛科把人群疏散,帶著他們回了科室。
一路上,白芳渾渾噩噩,根本抬不起來頭。
路上也遇到了許多不友好的目光,用一副鄙夷的目光盯著倆人。
來到科室,劉慧捏捏痠痛的眉心,轉頭瞪著倆人。
“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瞎胡鬧的地方。陳建國,你動手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你繼續這樣,那我就只能把你送去公安局了!”
陳建國深吸了口氣,怒氣衝衝地道:“我不該打她嗎?她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給我戴了綠帽子!”
陳建國攥緊拳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芳,忽然咧嘴笑了起來,“別忘了,那個野種還躺在病床上,我倒要看看你舍不捨得去死?”
陳建國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她走過去。
白芳嚇得身子瑟縮,開始躲閃。
陳建國揪住她的頭髮,惡狠狠地道:“不要臉的狗東西,今天老子打死你,再以命抵命!”
劉慧立馬走過去,狠狠甩給陳建國兩巴掌,“你現在清醒了嗎?你們兩個都是可憐人,我之前就說過了,是你沒擔起男人肩膀上的責任,才會把白芳逼成這個樣子!”
“當然,白芳也有錯,不該這樣草率地生下別人的孩子,但當初是你的問題,你為什麼就是不承認,還要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她身上?”
劉慧嘆了口氣,忍不住搖頭。
她和白芳年紀相仿,當時她入職沒兩年,白芳過來做產檢。就連孩子也是劉慧給她主刀生下來的。
可誰都沒想到,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
突然,白芳的臉中迸發出驚人的亮光,她掙扎著爬起來,大聲說道。
“不,我還不能死,我兒子還在病床上躺著呢。”
白芳嘴一撇,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蘇惠雲輕嘆了口氣,突然想到頭一天見到白芳的時候。
難怪白芳會害怕成那個樣子。
陳建國心裡清楚,這孩子不是他的,還故意用這樣的法子來折磨白芳。
蘇惠雲輕嘆了口氣,覺得這兩人有過錯又可憐。
劉慧不願意讓蘇惠雲趟這趟渾水,便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惠雲,你先回科室休息吧,這事我來處理。”
蘇惠雲點頭答應剛要往外走,可白芳掙扎著爬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蘇醫生求求你了,去看看我兒子,他不能一個人……”
白芳的臉上滿是眼淚,拼命的朝著蘇惠雲搖頭。
現在兒子陳哥兒就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陳哥兒乖巧懂事,從小就知道維護她這個當孃的。
自他出生之後,白芳捱了不少頓打,但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
陳建國沒本事,兩人做了好幾年的夫妻,都沒讓她當上娘,還一個勁地被別人數落。
現在他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當然是想放在心尖尖上,一刻都不捨得冷落。
見他一臉緊張,蘇惠雲輕輕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蘇惠雲走出科室,還不忘關上門,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樣看來,陳建國和白芳都有苦衷,也各自有過錯。
蘇惠雲走到病房前,發現陳哥兒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無聊地望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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