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雲姐姐,我們來了。”
徐萍的聲音格外興奮,朝著蘇惠雲揮手,另一隻手還穩穩地搭著徐母的胳膊。
徐母不禁失笑,寵溺道:“你慢著點,每回見到惠雲啊,你總是這麼高興。”
陸薌和曾白玲對視了一眼,面容同樣驚詫錯愕。
這徐家大小姐怎麼會跟蘇惠雲這麼相熟?
要說他們看徐萍還覺得有點陌生,但一看見徐母就全明白了,這位就是陸軍長官的夫人。
徐父很有能力,三十多歲就成了陸軍長官,穩坐這個位子十幾年。
就連他們引以為傲的警察局局長,也只不過是他手下的人之一。
蘇惠雲禮貌地對著徐母問好,握住徐萍的手。
陸薌和曾白玲緊張地走上前去,臉上是討好的笑:“徐夫人,您怎麼來了?”
“怎麼,這地方我不能來?惠雲受了欺負,我該來!”徐母上一秒對著蘇惠雲笑語盈盈,下一秒看到二人,臉色瞬間冷下去。
曾白玲心驚於她們來給蘇惠雲撐腰,急忙擺手:“當然不是,哎呀,這麼點小事還驚動了您,我們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啊。”
陸薌立馬附和:“是啊徐夫人,今天我們也是過來處理點孩子間的矛盾,小打小鬧的,您別放在心上。”
現在倆人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生怕徐母較真。
陸麗媛不服氣,憤憤地瞪著蘇惠雲,卻也知道徐家是惹不得的。
徐萍看著蘇惠雲胳膊上的抓痕,不由驚呼:“惠雲姐姐,是誰打的你?”
蘇惠雲沒說話,抬頭看像陸薌。
一瞬間,陸薌汗流浹背,賠著笑臉來到徐母面前。
“哎呀,都是誤會,我以為是這孩子欺負我家麗媛,一氣之下才拉了她兩把,孩子,傷的不重吧?”
陸薌熱切地貼了過去,但獨獨看向蘇惠雲時,眼神帶著威脅。
蘇惠雲直接無視他的話,沒吭聲。
徐萍看出這人不懷好意,立馬說道:“我都知道了,你們把惠雲姐姐的房間搞得一團糟,現在還想讓她低頭道歉,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規矩?”
陸薌尷尬地笑著:“那隻不過是我們跟蘇同志開的玩笑,徐小姐,你別當真。”
說完,他猛地推了陸麗媛一把,示意她給蘇惠雲道歉。
陸麗媛很是不服氣,小聲嘟囔:“我憑什麼給她道歉?我沒做錯,之前有那麼多人都忍下來了,憑什麼就她忍不了?”
徐母一記冷眼掃過去:“這就是陸小姐的家教?”
徐母教養極好,哪怕是面對如此無理的陸家人,也未吐出任何髒話。
曾白玲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立馬過去拽陸麗媛:“你瘋了,敢在徐夫人面前胡說八道,趕緊跟蘇同志道歉!”
陸麗媛本就叛逆,現在聽見他們一個兩個都向著蘇惠雲,心裡更是憋屈。
“我憑什麼跟這個窮鬼道歉?是她先招惹我的,我把她房間搞成這個樣子,是她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