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年頭騙子這麼多,我憑啥信你?”王嬸直翻白眼。
上回蘇惠雲在黑夜裡被挾持,險些丟了清白,那人不也稱是蘇惠雲的親戚嗎?
王嬸腿一堵,雙手撐著門:“惠雲得半夜再回來,你在這兒老實等著,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別想進來!”
說完,王嬸“咣噹”關上門。
蘇敏敏氣得直跺腳,卻也沒辦法,只能一屁股坐在門旁。
凌晨三點,蘇惠雲照常下學。
今天的課業簡單易懂,她收拾書包離開。
江弘志在講臺上頓了頓:“今天沒有要問的題?”
“嗯嗯,您講的很好,我都聽懂了。”蘇惠雲嫣然一笑。
江弘志心頭莫名有些失落:“嗯,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都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去部隊,實在太辛苦了,我走著回去就行。”蘇惠雲急忙拒絕。
雖然她跟江弘志還沒打離婚報告,但兩人沒啥感情基礎,但她也不願老給江弘志添麻煩。
“別這麼見外,跟我走。”
撂下這句話,江弘志大闊步往外走去。
那輛吉普車正停在門口,見兩人出來,開始鳴笛。
江弘志率先抬腿上了車,他坐在後座,拍拍旁邊的位置:“還不快上來?”
蘇惠雲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坐進去:“那謝謝你了,江同志。”
“咳,”江弘志眉頭一皺,面容閃過不悅:“以後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名字就好。”
蘇惠雲十分訝然,這幾天,兩人的相處確實越發自然了,但在她心裡還沒有到可以直呼對方大名的地步。
想到這幾日江弘志對她的照顧,這大名蘇惠雲更是叫不出口。
“呃,還是江同志比較合適。”
話一出,江弘志的眉眼冷下去,略微沮喪地看了她一眼。
蘇惠雲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卻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只能假裝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
江弘志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蘇惠雲。
蘇惠雲身形單薄,仰著頭看窗外,可內心力量充盈,就像是一朵從石縫中生出的石楠花。
想起她之前的經歷,江弘志心裡越發沉悶:“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嗯,我知道的。”
把她送回別院,江弘志這才離開。
蘇惠雲開啟包,開始翻找鑰匙,現在半夜三更的,她也不好把王嬸叫起來開門。
可就在這時,一雙冰涼的手猛地攀住她的腳踝,節節向上!
蘇惠雲只覺得後背發涼,恐懼感從心底騰起,她身體一抖,險些叫出聲。
蘇惠雲僵著身子,低頭看去,藉著月光看清那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