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閃人的同時。
出於挽回自身的尊嚴的想法,張友心裡還在默默思考這道一年級的數學題應該怎麼做,只是想了片刻,張友便選擇放棄了。
現在的題目……根本不是用來培養人才的,而是挑選天才的。
反正他是不會做。
“沒文化”
身後傳來小子珊的低喃。
張友有些生氣,但想了想,他覺得這丫頭說的還是蠻正確的,他上輩子是訓練班出身,個人修養方面倒是沒什麼問題,可自身文化是極低的,保安更不要說,這傢伙都去站崗了,學歷自然也不高到哪裡去。
也就混了一個高中文憑,其實這樣的文憑也不算低了,但那時候的教學,與現在小孩的教學是不一樣的。
數學題就是數學題。
一年級最多學個個位數的加減乘除,哪有什麼思維題這一說法,而思維題這種東西,就是將原本很簡單的東西複雜化,然後冠以一個培養孩子思維的美名。
從房間重新拿著睡衣走出來的姜伊人,見到這一幕,內心再次變得複雜起來,很難想象她老公今晚不僅沒有發怒,甚至還表現出被自己閨女鄙視沒文化時的尷尬和無奈。
“媽”
聽到小子珊叫自己。
姜伊人立馬走了過去。
她低頭看了一下數學題,什麼話都沒說,接過女兒手裡的鉛筆,在她的草稿紙上立馬畫了一個小方框接著加上九,隨後減去六最後等於十五人。
在題目簡易化,她再次做了減化。
“我知道怎麼做了”
被姜伊人這麼一弄,小子珊立馬興奮的喊了一聲,將鉛筆遞給小子珊,姜伊人便向洗浴間走去,經過張友身邊時,聽到他開口問道“你什麼學歷,竟然連這麼難的題目都會做!?”
姜伊人撇了他一眼。
張友一拍腦袋,他想起姜伊人畢業於藝術大學,雖然藝術大學的高考分數無法與頂級名校相提並論,但也不算太差。
姜伊人能考進去,就證明人家除了美貌之外,還兼顧了智慧,不過就是眼光不太好,為愛義無反顧,被打的痛不欲生。
所以智商再高,一旦擁有戀愛腦的潛質,必然過的不太幸福,看了一下時間,張友便走進臥室對面房間開始睡覺。
保安和姜伊人早就分房睡了。
都被打成那樣,自然不可能再像恩愛夫妻那樣躺在一張床上。
而保安也不在乎這些,當一個男人抽菸,喝酒,和嗜賭的情況下,他在“色”方面就沒有太大的追求,可有可無而已,真要全沾了,那保安可就了不得了,差不多就是全能型人才了。
完全可以進入體制內工作了。
回到房間,張友隨手就將燈關上,為了等姜伊人帶孩子回來,他今晚已經屬於晚睡了,在無形中背離他早睡早起的休息想法。
不過解決掉離婚的事,也算值得。
閉上雙眼,不到五分鐘,張友便陷入熟睡之中。
沒了工作的壓力,也不用於憂心與未來,張友進入了從未有過的高質量睡眠狀態,就連姜伊人用吹風機吹頭髮的聲音也沒有吵醒他。
差不多半個小時。
換了一身睡衣的姜伊人從洗浴間出來。
此刻,她臉上為了遮掩被保安毆打出淤青特意化的濃妝,已經沒了,以致於嘴角的淤青顯露出來了,縱然還是很痛,但心裡卻是輕快不少,雖然還是很沉重,可比回來前,要好太多了。
走到自己閨女身邊,姜伊人見她的作業已經寫的差不多了,便催促她去洗澡,待小子珊回房翻找自己的衣服,姜伊人便將她的書還有練習冊塞進書包。
深夜的城市有著獨屬於這個深秋的涼意。
姜伊人坐在床邊掖了掖蓋在小子珊身上的被子,她並沒有第一時間睡覺,主要是她的思緒有些亂,如果說晚上她老公在飯店的表現,還可以說在正常範疇之內。
最多是從直接動手,換成了逼迫。兩者雖然不同,但本質上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