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矛與盾的隊內賽

是她最喜歡的那種，草莓味的。

“哪來的？”蘇沐橙有些意外。

“剛在樓下小賣部順手買的。”葉修說得雲淡風輕，在蘇沐橙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整個人陷在椅子裡，看起來像是沒長骨頭。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但這種沉默並不尷尬。他們是彼此最熟悉的家人，很多時候，陪伴本身就勝過千言萬語。

過了一會兒，還是葉修先開了口。

“還在想早上的事？”

“……有點。”蘇沐橙低聲說，“我覺得，隊伍現在……很奇怪。”

“不是奇怪，是爛了。”葉修的用詞一向很犀利，直指核心，“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但蘇沐橙卻能聽出那份平淡之下的疲憊與無奈。他是鬥神，是榮耀教科書，他可以戰勝賽場上任何強大的對手，卻無法扭轉俱樂部高層和部分隊員那已經變質的心。

“那個輪迴的新人……”葉修忽然換了個話題，身體微微前傾，盯著蘇沐橙的眼睛，“你和他對過位，感覺怎麼樣？”

“很強，很聰明。”蘇沐橙想起了陳默在賽場上的冷靜和賽場下的陽光，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是啊，強得像個怪物。”葉修笑了笑，那笑容裡有棋逢對手的欣賞，也有一絲作為前輩的感慨，“他的打法，不像是這個時代該有的。太冷靜，太會算計，把人心和戰術結合得天衣無縫。周澤楷得到了一個最完美的‘暗殺者’，輪迴這賽季，恐怕要起飛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對我們來說，是個大麻煩。”

蘇沐橙剝開一顆草莓糖放進嘴裡，甜甜的滋味在味蕾上化開，似乎沖淡了一些心頭的苦澀。

她聽著葉修口中那個“大麻煩”，腦海裡浮現的，卻是那個發來美食照片、祝她元氣滿滿的少年。

她忽然覺得，這個“麻煩”，或許也並沒有那麼“麻煩”。至少，對她個人而言。

下午兩點，輪迴的隊內練習賽準時開始。

巨大的電子螢幕上，顯示著對戰雙方的名單。

A隊：一槍穿雲（周澤楷），默語（陳默），笑歌自若（方明華）。

B隊：雲山亂（呂泊遠），吳霜鉤月（杜明），殘忍靜默（吳啟），以及副隊長江波濤的魔劍士，無浪。

一個標準的三人組，對上了一個四人組。從人數上看，A隊處於劣勢。

“副隊，你們這不公平啊，四打三！”陳默在比賽席裡叫嚷著，手上卻已經麻利地檢查好了裝置，眼神裡全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江波濤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帶著笑意：“你和隊長兩個人，就得按三個人的戰鬥力來算。再說了，我們這邊可是有三個近戰，被你這個刺客近了身，我們哭都沒地方哭去。讓你體驗一下被重點‘關照’的滋味。”

“放馬過來！”陳默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