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些戲李軒是演不了的,比如一些騎馬射箭的戲。
其實在模擬人生的時候,李軒還是依稀記得騎術和射箭的要領,自己能帶出來的不僅僅只有系統賦予的屬性,還有一部分角色本身模糊的記憶和身體能力。
雖然很模糊,但好歹也是自己經歷的一段人生,繼承個三五成的不過分吧。
可惜的是無論是騎術還是馬術,就需要強而有力的體魄才能駕馭得了。
李軒,沒有。
不過按照系統的說法,有一些需要體質力量的屬性才能模擬的角色。
自己還要撿更多的屬性才行。
此時也終於要到自己上場了,不是作為背景板的角色,而是真正有名有姓的,活在這裡的角色。
尹志平,開始模擬。
南宋。
奸臣當道,忠臣枉死。
對這個時代的認識總是如此,但我卻不受此害,因為我是鍾南山上的一道士,全真道人,脫俗出世。
朝堂,與我無關。
我只欲每日伴隨清風習武,誦讀道經,便可安寧於世。
與洪鐘為伴,清心孤欲。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清風,鳥兒,道經,洪鐘。
我本不理紅塵俗世。
但奈何,我與這些東西,相伴十年,早生枯燥。
師傅,我習武唸經是為何?是為修身養性。
可我若不入江湖,世人又怎知我習得一身武藝?世人又怎知我是未來高功?
也罷。
你便入江湖吧。
你便入江湖看看吧。
順便去幫我給柯鎮惡大俠送一封信。
我很高興,我終於得到師傅的允許,能夠下山去,去看這絢爛的天下。
離開終南山以外的地方。
我,看到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百姓,他們耕種出來的粟米,有一部分要交到終南山上,因為全真教就是這些土地的擁有者。
原來,糧食是人種出來的,而不是憑空生出來的,我們每日修道打坐練功,那些糧食原來是百姓這樣子刨出來的。
原來他們不僅僅要給我們全真教佃租,還要給朝廷納稅,還要面對大金騎兵的劫掠。
百姓食不果腹民生凋零,有些落草為寇去劫掠他人,但我覺得這不應該,絕對不應該這樣。
於是乎,我便行俠仗義。
但我卻難下殺手,他說,我上有六十歲老母,下有三歲稚兒,家中餘糧朝廷吃一份,地主吃一份,現在老婆糧食都被金人搶了。
我是沒有活路了呀。
我終究是不忍心。
同時也心有愧疚。
卻忍不住問道。
邊軍呢?邊關將士呢?死了。
戍邊關的將軍被害死了,下面計程車兵也是一桶散沙,多的是落草為寇的。
朝廷那邊。
應該還在和那奸賊奏樂起舞吧。
誰會在乎我們百姓呢?帶著給柯震惡的信,一路北上,終於將家師的信交給了他,大俠柯鎮惡。
這也是為數不多屬於尹志平的長鏡頭,因為華箏的事情,去跟郭靖交手,一時也打了個難解難分。
也是尹志平和郭靖第一次見面。
在草原長大的浪子,和在終南山上的道士,第一次見面。
他們本不該是對照組。
對照組應該是郭靖,楊康。
在相同類似的環境下做出不同抉擇的兩個人,然而在此時,導演王銳就有一種錯覺。尹志平的氣場,就很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