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還會再見嗎?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呀!“桐桐,什麼時候放電影呀?”白媽媽這時候小聲問道。
李依桐瞬間就從emo狀態彈射跳出,笑嘻嘻地科普道:“首映禮在電影播放之前都有各種表演或者互動安排的,這個沒有固定的時間,不過他的電影首映一般不會搞得太長,一個小時之內肯定會放電影的。”
“噢噢~”
之前也就參加過一次《哪吒》首映禮的白媽媽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就去跟自己老公嘚瑟去了。
也給他科普一下電影首映禮的正確開啟方式。
至於白媽媽為什麼沒有問孟姐主要是這姑娘乍一看應該挺精明的,但相處多了之後感覺有點傻乎乎感覺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所以哪怕孟姐此刻瞪大眼睛,一副“我也知道,婆婆你問我嘛”的小模樣,白媽媽還是選擇了相對看上去“靠譜”一些的李依桐。
當然了,好幾個姑娘白媽媽都能一碗水端平,這會兒只有兩個,自然不會冷落了誰。
下一個聊天的話題就又拋給了孟姐,讓她也積極參與了進來。
而此刻坐在第一排的白良這時候也沒閒著。
周野和陳嘟靈一左一右坐他兩邊,等會他們是要上臺的嘛,女一和女二自然要跟他呆一起,這是她倆的主場優勢,哪怕熱芭和那札都沒法取代。
不過白良只要一轉頭那一水的全是小姐姐。
於是乎他那腦袋就跟個陀螺似的,轉來轉去中途還上臺表演了個節目。
“大仙你又假唱!”
在白良上臺唱完一首歌的時候,底下有觀眾很是直接地揭穿了他的假唱事實,引得現場一片鬨笑。
對此白良倒是還有些不好意思,拿著話筒稍微解釋了一下,“我也想真唱,但考慮到大家的體驗感還是算了,畢竟總不能這次還唱《知否》吧~”
一提這個,不少人立馬將目光投向小趙姐姐,她也擱那捂著嘴笑。
主要是實在沒想到,白良這貨幾年了還是隻會唱這玩意。
真就一首《知否》打天下,其他的歌練都不練。
不過,因為這一茬,現場就有一些姑娘開始琢磨了這不,那札就很直接地嘀咕:回頭一定要讓小寶學一首跟自己拍的戲裡頭的歌。
《親愛的熱愛的》裡頭的那首《無名之輩》就還挺不錯的。
只會唱個《知否》算什麼事兒呀~熱芭倒是沒琢磨這個,因為她知道白良其實還會唱那首《微微》裡頭的《一笑傾城》,只不過吧他不唱給別人聽而已。
所以熱芭心裡頭反而有一種優越感:他會的一首歌,只會唱給我聽,你們聽不著~鑑於發現他“假唱”後,現場的觀眾“情緒激烈”,白良倒是被逼做出承諾:回頭電影要是大賣了,他就真唱然後就有人在裡頭“渾水摸魚”,說唱歌不夠,還讓他跳舞。
白良眼睛多尖啊,發現幹這事兒的其實是宋倩.不過這種搞樂子的承諾,他自然不會不應允。
順便還單方面帶上了陳嘟靈和周野呢。
周野倒是還好,雖然她也是唱跳雙廢,但她還是願意湊這種熱鬧的。
但陳嘟靈臉都綠了!
啊?跳舞?!不要啊.白良的現場表演當然也就是圖一樂,不過今兒個其他受邀現場表演的還是比較正經的。
唱歌跳舞都有幾把刷子。
就是胡彥兵這廝上臺的時候,眼睛總是忍不住往某個方向瞥。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想把爽子喊上臺合唱呢。
但實際上這廝是一直觀察著這顆“炸彈”的動向,隨時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好在,在範兵兵的壓制之下,此刻的爽子那叫一個安靜乖巧。
嘻嘻哈哈的熱鬧過後,隨著燈光一暗,喧鬧聲停下。
隨著大幕拉開,白良發覺身邊的陳嘟靈似乎有些小緊張。
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於是乎悄悄探過去一隻手,本意是想要安撫她一下的。
結果她呼吸更急促了!白良:哎?抱歉抱歉,習慣了.趕緊調整了一下,把手往回抽了一些,握住對方的手,這才讓她漸漸平緩下來。
在黑暗中,嘟嘟同學有些嗔怪地看了白良一眼,心道學長這也太壞了.往哪兒摸呢?
平時也就算了,今兒個後面坐了那麼多小姐姐,他居然還敢不愧是學長!想到這裡,嘟嘟同學內心大定,雖然這樣的安全感來的奇怪了些,但確實有用就是了。
於是將目光投向大熒幕,此刻龍標已經出來了。
對於嘟嘟同學來說,在電影外,自己打不過的太多了,但在這部電影裡頭學長只屬於她一個人!——故事發生在高考前夕。
一位名叫胡小蝶的女生突然跳樓身亡,在學校裡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警方初步判定是自殺,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自殺背後,是不堪重負的校園霸凌。
胡小蝶死後,陳念成了新的霸凌物件。
她成績優異,性格內向,考個好大學,離開這裡是她唯一的信念。
但突然加之於身的霸凌卻讓她無法安生。
在這段最無助的時期,她遇到了小北,一個成天打架鬧事的街頭混混。
兩個人的世界,因為對方的出現而共同走向了意想不到的方向.沒有假白柔化的濾鏡,而是替以鮮豔濃郁的色調,用強烈的視覺衝擊力,生猛而不避諱地挑起觀眾的憤怒神經。
故事焦點,緊緊鎖定主角遭遇的每一次波瀾和重創。
從沾染著血腥與泥濘的相遇,到流著淚共同剃去頭髮的相依共生。
兩人之間漸漸靠攏的情緒軌跡,被極細膩地捕捉和刻畫了出來,飽含攝人心魄的情感張力。
在陳念和小北的關係裡,能體會到一種久違的澄澈和動人。
電影一開場,就是屬於嘟嘟的個人秀。
英語課上的playground被翻譯成樂園,在“曾經擁有”與“曾經失去”的兩種語法間,陳念看到了自己的縮影,也看見了過去。
在連續兩個極具張力的面部特寫後,影片正式開始。
這部電影有一個極其突出的影像特點——大量使用面部特寫。
從本質來講,這是一種非常簡單粗暴的去拉近觀眾與角色的手法,演員與攝像機的距離,就代表觀眾與這個角色內心之間的距離。
這是對角色長相、神態、表情和心理變化的赤裸裸的直觀展現,不帶任何掩飾。
所以.對於演員的挑戰極大!再加上原本就是大螢幕,那種被放大的情緒衝擊,能夠讓人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演員的每一寸情緒變化。
無論是疲憊、閃躲和恐懼,還是愛憐、甜蜜和溫柔,通通暴露在觀眾眼皮子底下,一覽無餘。
由於角色特質,嘟嘟同學在片中有十幾場重要的哭戲,每一場哭戲,其背後所承載的環境,心境都不同,那種細微的情緒承接,她真的演出來了。
這其中最深刻的一場哭戲大概還是陳念被人用排球砸的那場,當她在熒幕上竭盡全力去壓制那種從咽喉裡湧現的痛苦時,相當的能感染人。
至於白良~現場的影評人壓根就懶得寫多少誇他的話微博影帝雖然只是個樂子稱呼,但當這玩意真的可以抬高一個樂子獎項的時候,早就說明了一切問題。
給白媽媽都看心疼了,自己兒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哦.每一次出場,彷彿都跟“疼”這個字扯上關係,臉上永遠帶著傷。
不是淤青,就是結痂的疤,或是一道道還鼓著血泡的新鮮口子。
直到遇到陳念,才第一次有人問他“疼不疼”。
白良其實很喜歡首映禮,尤其是自己電影的首映禮。
轉頭望去。
觀眾座位上的所有嘆息、哀傷與戰慄,全是屬於他們的。——今天還有兩章,開始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