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許臨,還處在沒心沒肺沒煩惱的年紀,倒頭就能睡著。
然後就一覺到了早上5:45分。
為什麼是這個點?因為今天是星期二,許臨還要上課。
任女士直接把許臨弄醒,催促他起床。
洗漱完畢之後,兩人六點半下去退房。
隨後來到對面的肯德基裡面吃早餐。
這個時候,也就只能吃肯德基了,或者找一些小餐館吃包子、腸粉什麼的。
任妍說:“我等下送你到學校,到時候我就直接出發高鐵站了。”
“行,一路順風。”
許臨點點頭。
“我還沒走呢!”
任妍瞪了兒子一眼。
“那繼續吃早餐吧!”
許臨喝起了豆漿。
“最近你那個小說怎麼樣?”
任妍又繼續問道。
“最近又拿了十萬塊錢!”
“一定不能學壞!”
任妍特地叮囑,她也不說讓許臨把錢存著,只是讓他別學壞。
“比如酒吧、會所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一定不能去,讓我知道你去,你死定了!”
“放心,我不去。”
許臨的家教就這樣,娛樂場所一個不能去。
不過許臨對這些地方確實不感興趣。
許臨就去過網咖。
許臨說:“等我年底之前,弄出十份大綱,明年開始我就發財了。”
“真有這麼厲害?”
任妍好奇。
說起來,在小說這塊,任妍還是很吃驚的,暑假到現在,許臨已經拿了好幾十萬了。
任妍還沒見過這個年紀不靠家裡就這麼厲害的男生。
頂多,也就在網上看過報道,但那是別人家的孩子。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天賦,所以自家兒子適合幹這個?“我感覺我可以!”
許臨沒說自己現在寫著一本勢頭很猛的小說。
《我的二十六歲邁巴赫小姐》。
這本書,這個月光打賞的錢,許臨都能到手好幾十萬。
不過說出來,任妍估計會炸了。
因為這本書就是寫他和池臨月的故事,當然,那是編的。
不過,如果任女士知道了,十八歲兒子居然喜歡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
那還得了?
“那有錢了,別學壞就行。”
任妍又叮囑了一番。
很快早餐就吃完了。
任妍喊了滴滴,七點出頭的時候,母子倆坐著滴滴出發財大,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到目的地。
許臨下了車,對任女士說:“到高鐵站了跟我說一聲吧!”
任妍點點頭,又叮囑說:“別學壞,還有,上了大學了,別像以前那樣了,要好好學習!”
“ok!”
隨後,許臨就送別了老媽。
車上,任妍回頭看著許臨,直到看不見人。
她的心情一下子就emo了。
以前似乎沒什麼感覺,網上說,從大學開始,你和你父母的見面時間就剩下多少多少,而對於父母而言,這也是同理的。
“下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任妍嘆了口氣。
她開啟了手機日曆。
看了一下國慶節。
“咦?今年中秋節就是10月6號?”
中秋和國慶連在一起了。
“算了,國慶中秋又能見到這小混蛋了!”
任妍心情又變得不錯了。
許臨上課沒多久,就收到了任女士的訊息。
任女士:“寶寶,我到高鐵站了,二十五分鐘後上車!”
許臨:“太肉麻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任女士:“上次喊媽媽的不是你是吧?”
還真不是我!母子倆聊了幾句。
又過了二十五分鐘。
老媽說上車了,還給許臨拍了靠窗座位的照片過來。
後面,任女士到了省城那邊,也給許臨發資訊和照片。
許臨:“順利!”
任女士:“別學壞!”
許臨:“ok。”
“你媽媽回去了嗎?”
旁邊的容汐顏問許臨。
“回去了。”
“哦。”
容汐顏也沒再說話。
班上的學習氛圍很不錯,許臨這種混子都老老實實聽了一天的課。
他感覺自己變了。
以前他絕對不是這樣的。
後面總算熬到了下午下課。
寧玉涵回宿舍放好了東西,這才下樓,和許臨出門了。
不過寧玉涵背了單肩包,裡面放了一套衣服。
這種大熱天,一天換兩次三次衣服的人都有。
昨晚許臨就想去開房了,但被拖到了今天,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十八歲少年而言是很難受。
六點多,許臨和寧玉涵在一家東北菜餐館吃了一頓飯,價格也不貴,兩個人,兩道菜,九十多。
寧玉涵見天都還沒黑。
“老公,我們走走路,運動運動,先消化一下。”
“那先走走。”
許臨就和寧玉涵順著街道走。
這個時候,下班時間,另外就是很多學生出來,所以人很多。
寧玉涵抱著許臨的手走著,生怕走丟了一樣。
後面兩人走到一處小飾品鋪子那裡。
許臨見寧玉涵看了一會小飾品,心血來潮就給寧玉涵買了一個掛鑰匙串或者手機套上面的大熊貓小飾品。
這小飾品看著挺可愛的,十塊錢一個。
寧玉涵把它掛在了鑰匙串上,一時間愛不釋手。
“喜歡嗎?”
許臨問她。
“喜歡!”
寧玉涵的感情並不含蓄,看著害羞的她,實際上很大膽。
當然,和許臨睡覺的時候特別害羞。
兩人又在外面逛了半個多小時,也就走走看看。
寧玉涵也不買東西,對女生普遍喜歡的各種化妝品、衣服之類,寧玉涵不感興趣。
倒是路邊看到草叢,看到上面有一隻蟲子。
寧玉涵會指著蟲子說:“老公,你知道這叫什麼蟲嗎?”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寧玉涵搖了搖頭,感覺頗為遺憾。
許臨就試圖對著蟲子拍照,準備二維碼識別一下這叫什麼蟲子。
現在網路很發達了。
然而蟲子卻飛走了。
“媽的,居然飛了!”
許臨也有點遺憾:“下次我們再見到這種蟲子,就知道叫什麼了!”
“嗯嗯!”
寧玉涵挺開心的。
夜幕降臨,兩人總算來到了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一晚上四百多,對於現在的許臨而言,九牛一毛,但對於寧玉涵而言,就很多了。
比如她兼職改作業,一天八十,得五天才能掙到四百,但她只有雙休日才有時間去。
“老公,四百多是不是太貴了?”
寧玉涵有點忐忑,“我看我舍友,她們和男朋友開房,一般就是兩百左右,有時候一百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