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顧瑤被罰怕了,看見顧淮凌就像看到一本行走的女誡。
她連忙起身站得規規矩矩,朝顧淮凌彎下腰。
頭股齊平大聲道:“哥我錯了,我昨晚不應該爬樹偷看,更不應該打趣嫂嫂。”
顧淮凌:“......”
沈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抬眸看顧淮凌:“大人下次別罰瑤兒抄女誡,人都抄傻了。”
顧瑤心中大為感動,差點跪下給沈鳶磕一個。
只聽沈鳶又說:“抄佛經吧,修身養性還能增智。”
一腔熱血向東流,顧瑤幽怨地看了沈鳶一眼,感動早了。
顧淮凌看向沈鳶,矜貴獨絕的面容滿是寵溺,嗓音難得含了笑意,“日後不抄女誡,改抄佛經。”
你怕不是色令智昏,顧瑤低著頭心中腹誹。
“顧瑤。”顧淮凌再次開口,語調已恢復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拿出一本冊子遞給顧瑤:“祖母前些日子,替你相看了一些人家,這是冊子我覺不錯的都圈了出來,你看看。”
“哥,我還沒玩夠呢。”顧瑤試圖撒嬌,就是不接冊子。
顧淮凌正色幾分,盯著顧瑤,“如今朝堂局勢不穩,你若不想嫁入皇室,就儘快挑選一個喜歡的夫婿,我和祖母都不看門第,只要人品端方你喜歡就行。”
說完又看了顧瑤一眼,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沈昭在西北立了軍功,不出意外,三個月內班師回朝。”
沈鳶眼睛一亮立刻落在顧瑤身上。
顧瑤咬著唇不發一言,想到那夜男子在床上的話,和那般兇惡的模樣,她心就發怵。
就不能單純睡覺,不負責任嗎?
想到這她整個人都蔫了下去。
等顧瑤走後,沈鳶看向顧淮凌眼眸明媚灼亮,“大人為何故意嚇唬瑤兒,我知道你定不會同意她嫁入皇家。”
顧淮凌就這樣斜倚著門,帶著一絲矜貴散漫,淡聲道:“夫人不是一直憂心她和沈昭?”
原來是怕自己憂心,沈鳶眼裡染了一抹笑意,沒有女子不喜歡被放在心上。
想到昨晚滿院銀河,沈鳶咬了咬唇向顧淮凌走過去,墊起腳輕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顧淮凌眼神一暗,在女子親完想跑時,重新扣住了她的手腕。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
顧淮凌大掌握住她的腰身,把人重新摟進懷裡,低頭重重吻了下來。
這個吻太深,沈鳶受不住推了推顧淮凌,手不自覺揪住顧淮凌的衣領,價值千金的雲水錦,被她捏得皺皺巴巴。
“夠,夠了。”喘息間,沈鳶低喃道,她心跳得飛快把臉埋入顧淮凌懷中,久久不曾抬頭。
顧淮凌笑意直達眼底,胸腔微震把人打橫抱起,低聲在沈鳶耳邊道:“夫人,我受不住了。”
沈鳶理智回神,臉色羞得通紅,“不,不行。”
門外傳來一聲輕咳。
顧淮凌立刻轉身,視線鋒利射向三九。
三九心中犯苦,迎著自家主子涼寒的目光,小聲道:“主子,宮內急詔。”
說完連忙轉身,一眼都不敢多看。
沈鳶輕輕捏了捏顧淮凌的腕骨,“大人,放我下來。”
顧淮凌沒理會,反而抱著沈鳶朝床上走去,他把人放在床榻上深不見底的漆眸移到她臉上,“夫人先記著?”
沈鳶又羞又澀,催促道:“你快些去。”
偏顧淮凌不為所動,沉黑的眸子盯著沈鳶,非要一個答案。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