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得滿地都是,一室狼藉。
沈鳶身子不住顫,眼前一陣陣暈眩,極致歡I愉下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翌日清晨,沈鳶看著面前,衣冠楚楚穿戴整齊的男子,憤憤瞪了他一眼。
顧淮凌走過去俯身輕哄,“夫人不氣了,都是我不是,下次輕一點好不好。”
沈鳶已經不信他了。
想到顧淮凌昨夜在浴桶裡的種種作為,氣得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她轉過身,把頭埋進被子裡,悶悶道:“不作數,說得再好,上了榻通通不作數。”
顧淮凌眉眼含笑,在沈鳶旁邊坐了下來,“夫人若不喜歡,下次換個地方,等休沐帶著夫人去泡溫泉可好?”
想到日月為被的溫泉池子,沈鳶俏臉一紅,十分硬氣,“不行,帶水的都不行。”
顧淮凌也不同她爭辯,腦子裡閃過昨夜水裡如水妖一般的人兒,喉嚨瞬間一緊。
把人撈出來,深深吻了下去。
沈鳶徹底清醒時,已經到了晌午。
她起身簡單梳洗後,推門走了出去。
眼前景象映入眼中,沈鳶不由眨了眨眼,她抬手使勁掐了自己一把,才清醒過來。
整個慎獨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玉石,和芙蓉花爭相交錯,用紫檀木架託著,在日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每一塊都是珍品。
“我哥真有錢,這滿院玉石,怕是把全京城都收羅過來了。”顧瑤不知何時竄了過來,看著一院子玉石咂舌道。
她看向沈鳶誇張道:“嫂嫂,我要抱你大腿,日後我離家出走拿走幾塊,就能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這......這是大人什麼時候準備的?”沈鳶指著滿院玉石問道。
三九走過來,一板一眼的臉上難得也帶了些笑意,“主子一早吩咐人收的,說,夫人若覺得不好再換。”
饒是沈鳶見過大世面,也被顧淮凌的大手筆驚得說不出來話。
“不用了,很好。”
“主子還說,這些夫人若是不喜歡,可以去他私庫再挑選一番。”
顧瑤用手肘撞了撞沈鳶,“嫂嫂,我只小時候進過大哥私庫,你帶我開開眼。”
沈鳶看著一院子玉石,心想還是要收入庫房,就和顧瑤一同朝私庫走去。
沈鳶也是第一次來顧淮凌的私庫,如果說外面的玉石都是珍品,那這裡面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沈鳶目光掠過玉石,目光突然被一個紫檀木匣所吸引。
那匣子約莫一尺見方,通體紫黑表面雕刻著繁複的芙蓉花紋,匣子旁更是放著幾塊極為罕見的玉石。
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沈鳶走過去,心中猶豫開啟不開啟時,顧瑤已經先一步把匣子開啟了。
“嫂嫂放開點,大哥都是你的,別說他東西了,該拿拿該看看。”
匣子裡放著一卷畫軸。
顧瑤展開,瞬間想把自己手剁了。
畫看起來已經很久了,畫中是一位女子,身形纖細溫婉柔美,形神俱備但五官還未畫。
顧瑤一臉尷尬,連忙合上畫軸,乾笑兩聲,“定是誰不小心落在這裡了,肯定不是哥哥的東西。”
她這個藉口找得實在不好,沈鳶微垂眸子,把畫重新放回畫軸。
畫中女子,雖沒五官可瞧著卻與南書清有幾分相似。
沈鳶心頭突然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