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茵柔聲道。
她才不信沈鳶會騎馬,在大晉,只有貴族女子才可學習騎術。
連她都不會騎馬呢!
顧璟初微微皺了眉,雖然那個背影看起來像鳶兒,但婉茵說得很有道理。
她怎麼可能會如此精湛的騎術,怕是連馬都不會上。
不過那女子背影很是好看。
日後沈鳶乖順了,自己教教她,也無傷大雅。
見顧璟初又開始想沈鳶,林婉茵咬了咬唇。
她上前一步,拽著顧璟初的衣袖輕聲道:“表哥,我們該去回春堂取雪參丸了。”
回春堂內。
沈鳶拿出一塊木牌扔給藥童,“讓陳老過來。再讓人過來搭把手。”
藥童看清木牌一臉震驚,拔腿就朝後院跑去。
“少東家,這位姑娘已無大礙,稍後用雪參丸化水服下,可保這姑娘三月無虞。只是根治怕有些麻煩,其中還需百年雪蓮。”
陳老收了針,對沈鳶恭敬道。
“雪蓮我有,麻煩就慢慢治,我相信您的醫術。”
沈鳶看著塌上呼吸逐漸平復的顧瑤,想到了顧淮凌。
那雙冷漠鋒利的眼,讓沈鳶記憶猶新,一時覺得周遭冷了幾分......
如果說沈鳶有怕的人,那就只有顧淮凌。
算算時間,他應該到了。
沈鳶替顧瑤掖好被角,萬般不情願地朝外走去。
剛下樓,就看到顧璟初和林婉茵,兩張令人討厭的臉。
“鳶兒你在這做什麼?莫不是知道自己錯了,特意來此給我道歉?”顧璟初板著臉,心下很是得意。
就在這時,顧淮凌疾步從外走了進來。
“參見首輔大人。”
眾人看見顧淮凌紛紛側身行禮。
顧璟初滿眼都是厭惡,卻依舊低頭恭敬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顧淮凌無視顧璟初上前,黑眸凝視沈鳶,帶著無盡的沉戾:“瑤兒在哪?”
他聲線低沉,沈鳶和顧淮凌目光相撞時,突然變得有些拘謹。
“陳老剛為顧瑤施過針,這會正在三樓睡著。”
“陳老親自施針?”顧淮凌深眸幽邃,面上卻不動聲色。
“是。”沈鳶點頭。
“沈姐姐話不能亂說,陳老早已不問診,又怎會替人施針呢?妹妹知姐姐救人心切,也不能無端編造謊言,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林婉茵佯裝關心道。
“就是,這姑娘怎麼會請動陳老呢?”
“而且回春堂三樓是什麼地方?無論身份多麼顯貴,都不讓人踏足!”
回春堂內,議論聲響起......
“鳶兒,你不知道回春堂的規矩,別丟人現眼。”顧璟初冷聲斥責。
沈鳶的話讓顧璟初覺得顏面盡失。
他平素最要面子,此刻卻覺得丟盡了臉。
特別是當著顧淮凌的面丟臉,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最恨顧淮凌,恨他比自己強!
恨他只是一個庶子卻踩在自己頭上。
硬是靠自己才學手腕,踏出一條青雲路。
就在這時,陳老從後院走了進來。
他手中還一碗散發著雪參丹香氣的湯藥。
陳老走到沈鳶面前,語氣和善且恭敬,“沈姑娘,藥已熬好,請您和首輔大人隨老夫上三樓。”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