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熱絡地看著沈鳶,“早就想請你來書院一敘,老夫最近畫了一幅畫,想讓沈丫頭指點一二。”
沈鳶笑容真切,“院長客氣,我今日前來還有一事相求,想請院長給我玉行寫塊牌匾。”
南書院長捋了一把鬍鬚,“我還以為是多大事,小事,我今日就給你寫。”
南書院長說完看向葉行璋,“行璋啊,你先去準備。”
南書清面色變了幾變,幸虧帶著面紗才沒被發現。
她走到南書院長前,“父親,祁小王爺遠道而來,也是為求您墨寶。”
祁鍇對南書院長行了一禮,“家父十分喜歡您的墨寶,本王這次進京,家父特意囑咐我來求院長墨寶。”
南書院長這才看到祁鍇,他開口聲音立刻變得端肅古板,“鎮北王家的小子?”
祁鍇點頭稱是。
下一秒,南書院長收回視線,“不寫。”
前方,南書院長已經同沈鳶和顧瑤走遠了。
“祁小王爺見諒,我還會再同父親說。”南書清努力維持著最後的體面。
祁鍇上下看了她一眼,語調不陰不陽,“勞煩南書小姐。”
他視線一直定在顧瑤身上,南書清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祁小王爺好眼光。”
祁鍇這才把視線重新投在南書清臉上,“南書小姐果然是個妙人。”
牌匾做好那日,沈氏玉行重新開業。
人聲鼎沸,熱鬧喧囂。
得知玉行牌匾,是南書院長的墨寶。
沈氏玉行立刻受到廣大文人雅士的追捧。
沈鳶看著熙攘喧鬧的街市,唇角緩緩揚了起來。
她身後不遠處,站著一臉晦澀的顧璟初。
他看向沈鳶,女子容顏和上一世一樣奪目,唯一不同的是身上多了幾分從容平和,自信。
沈鳶回頭,看見了多日未見的顧璟初,她並不想和他交談,邁步朝鋪子走去。
顧璟初幾乎是跑著上前,攔住她。
“鳶兒,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沈鳶面色平靜,“顧世子,我們之間無話可說。”
就知道會這樣,顧璟初心裡仍是抽痛了一下。
他看著沈鳶,目光有他難以控制的深情,“鳶兒,我們之間是無話可說,我要說的,是關乎你沈家的案子。”
沈鳶面色微變,“你想說什麼?”
顧璟初語氣艱澀,“前世是我不好,到最後也沒能幫岳父翻案。”
沈鳶立刻打斷,“說重點。”
顧璟初凝視著她,“鳶兒我下面說的話,不管你信不信,若有一字妄言就讓我不得好死。”
“我這些時日,都在不停上摺子,試圖為岳父翻案,卻都被大哥攔下了。他要真為你好,為何要攔下這些摺子。”
沈鳶心中一緊。
顧璟初又說,“大哥攔下這些摺子和你商量過嗎?你要是不信,儘可去他書房,看看他攔了多少道!”
沈鳶沒回答,顧璟初看她面色就知道結果。
“如果我沒猜錯,這件事你並不知道。我並非在此挑撥,沈昭在西北立了功,此乃翻案最佳機會。”
沈鳶面色有點白,她看向顧璟初,“這些大人定會告訴我,不用你特意來說。”
顧璟初嗤笑一聲,“鳶兒,你就這般信任他?”
“是。”沈鳶乾淨利落丟下一字,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