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帶著刀

第278章 小石桌

又一張往生符出現在我們眼前,依舊是同樣的黃色符紙,藏在陸殘玉的心口之內,不,或許我已經無法再稱呼她的名字,因為這同樣也是一個替身。

白玉堂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冷豔的容顏下帶著一絲淡淡的輕蔑,他小步輕快,邁步走到那具屍體之前,低頭看了看,而後厭惡的皺了皺眉,揮了揮手,似乎是被這略微帶些腐臭的血腥氣刺了一下,身邊的沈雲像個伶俐的小廝,拿出一個似乎早就備好的聞香瓶,開了蓋子遞給白玉堂,白玉堂接過小瓶深吸了兩口氣,再抬頭時,輕蔑的笑容換成了一個陰森森的冷笑。

“又是替身?”

我看著那個替身,實在大出意料之外,我知道能夠一手捧出司馬青崖的女人自然會是機變迭出之人,可我卻沒有想到這回手的一環王牌卻是個水中月,假中假。

“沒錯,又是個替身啊。”

白玉堂低著頭,輕輕應和一聲,說是應和,可看起來更像自言自語,他自始至終沒有看過我一眼,只是死死盯著那具替身看著,好似再多看幾眼便能把這具假屍看活了一般。

“陸殘玉,你死到臨頭還是這般小看我,難道在你眼中天下男人都比不過一個司馬青崖麼,還是人越老越怕死,當真天真到以為這點兒小術便能逆天改命不成。”

他盯著那具替身屍體,伸出手指頭指指點點的數落著,我很奇怪這個山字頭裡如今風頭最盛的年輕人為何總是喜歡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以後生晚輩的身份對一個失勢的前輩老人進行如此不體面的威壓。

心理學上說過人的行為總是和內心的恐懼呈現相反的表現,比如越是自卑的人外在行為便就越張狂,或許這是一個過分在意自己過去的年輕人吧,在意到即便擺出如今這副冷冰冰的樣子進行自我保護卻還依然要加上過分誇張的行為掩飾,似乎生怕一不留神便要被人揭去老底一樣兒。

白玉堂囂張,可骨子裡卻又帶著揮之不去的緊張。

我在心裡如此解讀著,我總是喜歡像白痴一樣琢磨些與正事兒毫不相干的小節,反倒忘了這個山字頭裡風光的年輕人確實有他可以囂張的資本。

他是北江湖之中,陳茄子之下的術者第二人,當年一一挫過在坐諸位鋒芒的大煞星,連白大女神這般囂張的人物,也只能跟他拼出個四六開的臉面。

我看得透人心,卻擋不住這

“陸殘玉,我像條瘋狗一樣找了你這些年,你像野狗一樣東躲西藏也是這些年,我知道你今天就在這裡,我也知道你能聽得見我說話,你是豢龍之人,是天上的人物掉進了爛泥潭裡,你念的是‘深山大澤,實生龍蛇’,看的是“騰雲駕霧,見龍在天”,眼界高手段高,可你別忘了,天下能養龍的不只是你一個陸殘玉,陳字頭的有過,張字頭的也有過,可最後活下的有幾個?”

“一個沒有!”

白玉堂揮揮手,自問自答一句,話仍然是衝著地上的替身假屍說的,可後半句落在我耳朵裡,我心裡咯噔一動,忍不住扭頭和白小纖相視一望,白大女神也正扭頭看著我,我倆互相看了一眼,顯然這陳、張二字也都說進了她的心裡。

“王八潭子裡擠不下龍,各路土地也沒有修成正果的野望,你想帶著王八跳龍門,如今你龍門跳不成,卻讓王八咬了腳!”

“我今天來,就是想斷了你跳龍門的念頭,給各位龍子龍孫們長長記性,王八就是王八,爛泥潭裡永遠沒有什麼龍門!”

白玉堂的眼中流彩閃過,聲音裡帶著說不出來的恨意,聲音如森森寒霜,說到最後龍子龍孫四個字,剛剛如倒豆般的脆生聲音裡突然扯上了一絲長腔,我總覺得他陰氣森森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在了我和白小纖的臉上。

我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這龍子龍孫是什麼意思,白大女神的親孃叫陳青枝,我的親爺爺叫張登科,雖然我到現在依然搞不明為啥這倆人的到底是什麼來路,可我已經感覺出了這兩個名字的好用,其中便宜多到簡直不能一一說來。

好一個龍子龍孫,我不禁有些啞然失笑,我做夢都想不到像我如此這般的屌絲文青會有朝一日被人喊上一句龍子龍孫,這種人中極貴的稱呼就在白玉堂口中如此自然的扣在我的頭上,我甚至可以確定,我在白玉堂的話中聽到了一絲嫉妒!

白小纖突然伸出一個手指頭,放在我手掌中,輕輕比劃了幾下,用手指頭不輕不重的寫下了兩個字。

我和白大女神心意相通,早已覺察這倆字,赫然竟是“屌絲”。

我一愣,眼瞧白小纖衝著白玉堂努了努嘴,而後俏皮一笑,我知道這是白大女神暗罵白玉堂屌絲心態,不值一提,想來白大女神似乎對眼前這位同門兄長有些打心底的瞧不上。

只是白小纖這一笑恍如春風送暖,自打她進屋以來一直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如今巧然一下我看在眼裡,竟好似被電擊了一般,我恍然早已忘了王響亮和李佛爺正如兩尊門神一般站在我身後,臭不要臉的拉過白大女神小手也寫下兩個字——“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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