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帶著刀

第276章 臉皮

白玉堂把玩著手裡的符咒,慢條斯理的說著,一張黃油油的破紙被他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好像在把玩一件頗有價值的古物。

往生咒?

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我一愣。

“上畫龍紋,下壓鳳尾,符膽是地煞十八咒,一筆丹青連成,現在江湖上年輕的術者哪兒還有這樣的好手藝,算起來這樣標誌的符咒,大概也只有符咒門的陳茄子才能畫的出來吧,真人不露相,想不到殘玉姐你還有這般的好手藝。”

白玉堂依然不緊不慢不急不躁的說著,話到了最後突然吐出了陸殘玉的名字。

這黃色符咒……竟然是眼前這個看似

“聽說‘往生咒’是辰州養屍門的獨門秘術,專為做活屍之用,活屍需要挑選死前帶有執念的屍體為本體,執念便是念頭,念頭便是一縷魂魄,魂魄藏身,屍體埋在地底下也不會腐爛,除非見了日光,養屍人有了這往生咒,便可拘了死人魂魄,挖了心臟以這道符咒代之,便可聽命於養屍人,這活屍意識全靠養屍人操縱,平日混在人堆裡頭能言會語,一點兒瞧不出破綻,只有破開了心口擒了這張符咒才算消了這活屍的性命,我沒說錯吧,辰州養屍門門主陸殘玉女士。”

白玉堂好似在說天方夜譚一般,解釋著這張符咒的用途,魂也好屍也罷,總之一切一切都超出了我的知識範疇,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反正親眼見證了我的領導靠著一張藏在心口的黃色符紙活蹦亂跳之後,有個這種扯淡的解釋我也勉強可以接受。

子不語怪力亂神和實事求是在如今這個場景下都受到了最粗暴的挑戰,聖人之言和老馬之說在這個小院子裡都似乎不在怎麼靠譜。

白玉堂再次叫出了陸殘玉的名字,只是這次的稱呼上又加了一個字首,辰州養屍門……門主……

這個名字其實我並不陌生,就在今天白天,我和沈桃花去偷挖司馬青崖墳頭的時候還碰上一個號稱來自辰州養屍門的怪人,似乎很是能打,卻被憨裡憨氣的陳茄子一擊斃命,我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個類似傳銷組織的奇怪名稱,可現在我竟然又找到了這個組織的領導——辰州養屍門門主……

陸殘玉並沒有否認,而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很是掃興的搖了搖頭,而後抬起頭來迎著白玉堂的目光攤了攤手,一副底牌被掀開後的無趣架勢。

“小白,你是怎麼發現的?”

陸殘玉以一句疑問句回應了白玉堂的質疑,算是婉轉的承認了這個怪異的身份。

“其實剛開始,我也沒有發現,陸殘玉你藏的太深,深到我和我家老爺子算了又算都猜不出你的虛實,要說懷疑,那就是從司馬青崖死掉的那天晚上我才開始發現的,你的司機早已被我買通,透漏了你的行程,我知道你那天晚上要去機場然後直飛南方伺機出境,我本有十成的把握讓你死在機場,所以我也不急,先是料理了王家道門的兩位刀鋒,而後去的機場,您那張臉皮實在出眾,藏在人堆裡都格外扎眼,您實在是個難得的美人,可這當口太美便是破綻,想找你確實容易,我沒費什麼功夫就在候機室裡找到了您,我想著您這樣的身份,留下活口也是禍患,夜長夢多不如索性做掉,我為求個穩重,甚至連槍都沒用,我打算親手割了您的腦袋才算踏實,我想著你如今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孤身一人怎麼當得主我的一縷青煙,可我實在是太低估您了,人我殺了,可你們猜,怎麼著……”

白玉堂說著省城之夜那個血腥的夜晚,死纏不休的追殺在他嘴裡說出來如此清雅淡然僅僅帶著一點兒遺憾,他從自己的衣服道理一陣摸索,而後掏出另一張一模一樣的“往生咒”。

“人我殺了,腦袋也給您切了下來,說實話您別見笑,您那張臉實在太過好看,下手的時候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就這樣我還是覺得不踏實,索性在您那無首之屍上又戳了幾個洞,這一戳可就戳出了問題,我破開她心口,沒發現心臟,卻發現了一張往生咒,當時我年輕忍不住這東西,是家裡老人指點之後才知道的其中奧秘,這女人不過是您的一個替身,養出的活屍!”

“要說狠辣,這些年來除了您,我還真沒佩服過別人,您為了魚目混珠,連易容術都沒用!硬生生割了自己一張臉皮貼在了那活屍的臉上!”

“陸殘玉,我沒說錯吧,您對自己都能下這種狠手,像您這種人物,今天我可再打算讓您活著出去!”

白玉堂厲聲說著,聲音句句如炸雷,說道最後眼中已經露出濃烈的殺意。

掌聲輕輕在屋中響起,陸殘玉輕輕拍了兩下巴掌,好像再讚揚白玉堂的心細如髮,而後輕輕摘下了臉上了面具,一張乾枯的爛臉就這般浮現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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