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亞瑟,看情況應該還沒徹底精神崩潰,畢竟他還沒穿上招牌紅西裝。但溫明不確定他現在有沒有殺死那三個在地鐵上毆打、欺辱他的男子。
如果已經殺了,那很有可能已經向小丑轉化。
而如果還沒有,那這個時候的亞瑟,還不算無可救藥。
說白了,亞瑟就是個缺乏父愛和正常母愛的可憐人。
現在對方來面試脫口秀演員,溫明猜測對方大機率是剛剛經歷了在兒童醫院表演,掉落槍支,然後被老闆掃地出門的劇情。
現在是他最倒黴的時候,也是他經歷了職場背叛、職場欺壓之後的一次崩潰時刻,更是他成為醜皇前的關鍵時刻。
“我聽說,你想當個脫口秀演員,怎麼樣,你有表演經驗嗎?”
溫明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放得輕鬆和親和一些。
尤其是當他看到約翰也出現在酒吧的時候,更加輕鬆了。
“我,我沒有登臺表演脫口秀的經驗,但是我正在學習,我寫了很多段子。”
亞瑟緊張地搓搓手,他期盼地看著面前年輕的五星級酒店老闆:“我想我可以嘗試一次公開演出,讓你看看效果如何。
或者我現在就給你講個笑話,你感覺怎麼樣?”
溫明記得,成為脫口秀演員,是亞瑟的夢想。
他經常幻想被他的偶像脫口秀明星莫瑞翻牌子,登臺表演,被無數觀眾所喜愛。
但是他的精神疾病讓他一激動就狂笑不已,這就讓他精心準備的段子上臺就會被打斷,根本無法逗笑大家。
這是一個致命的問題。
“弗萊克先生,我能喊你亞瑟嗎?”
溫明示意莫莉再為亞瑟再添杯熱水。
對,不是老外愛喝的冰水。
“可以的。”
亞瑟坐直了身體,十指交叉在自己的胸前,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緊張,但是他知道,對面的人要公佈結果了。
他不自覺地抓緊了拳頭,隨即就察覺到一股不受控制的笑意正在自己的嘴角積蓄。
完蛋了。
亞瑟知道自己要犯病了。
這讓他更加緊張起來。
但是越緊張,越想笑,他幾乎不受控制的就要大笑。
“深呼吸,喝口水,放輕鬆,這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溫明接過莫莉遞來的熱水,遞到了亞瑟的手中:“我媽媽告訴過我,如果激動了,一定要深呼吸,然後在說話之前喝口熱水。”
“謝謝。”
亞瑟連忙深深吸了一口氣,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神奇的是,他即將脫口而出的大笑聲,不知為何,硬生生的止住了。
亞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明提及媽媽的這個詞,但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不想笑了。
這讓他有些奇怪,又有些欣喜。
自己的病,不是無可救藥?溫明看到對方沒有發狂大笑,微微鬆口氣。
自己剛才不過是嘗試打斷一下對方激動的情緒,沒指望對方能控制住。
誰知道小丑真的沒有大笑。
所以,這個小丑病的沒有那麼重?一定是這樣的。
他望著對方的眼睛,含笑說道:“我願意給你一個表演的機會,但是因為你沒有登臺表演的經驗,所以,你能不能接受從小舞臺開始?”
“小舞臺?”
亞瑟有些疑惑不解,小舞臺是什麼意思?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激動了。
這算是面試成功,還是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