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志的試煉

天色未明，深秋的寒氣如刀子般刮在面板上。

歸塵牧場的小屋前，兩道身影在晨曦前的薄霧中對立。

“握刀的手，再緊一點。”

旗木朔茂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和他手中的短刀一樣冰冷。

豪炎寺咬緊牙關。

雙手緊握著那把朔茂給他的制式短刀，虎口被粗糙的刀柄磨得生疼。

他的雙臂因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痠麻顫抖，額頭的汗珠匯聚，滴落在腳下的泥土裡。

提煉查克拉失敗的第二天，地獄訓練便開始了。

“你的身體是一座寶庫，但你的意志是看守寶庫的懦夫。”

朔茂的話語毫不留情。

“每一次揮刀，都必須用盡全力。不只是力量，還有你的精神，你的意志，全部灌注進去！”

“是！”

豪炎寺嘶吼著應答，調動起全身力氣，朝著面前的木樁猛地劈下。

“篤！”

短刀砍在木樁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巨大的反震力讓他手臂劇痛，五指險些握不住刀柄。

“軟弱無力。”

朔茂走到他身側。

“你的刀裡，空無一物。它只是一個鐵片，不是你手臂的延伸，更不是你意志的體現。”

他沒有做任何示範，只是用刀鞘輕輕一點豪炎寺的後心。

一股殺意瞬間透體而入！

豪炎寺渾身汗毛倒豎，大腦一片空白，死亡的恐懼如冰水灌頂。

他本能地想要躲閃，身體卻僵硬得動彈不得。

殺意來得快，去得也快。

“感受到了嗎？這就是勢。”

“在你沒有查克拉之前，這就是你唯一能震懾敵人的東西。把這種感覺，融入你的每一次劈砍裡。”

豪炎寺大口喘著粗氣，心臟狂跳。

他終於明白，朔茂教的，根本不是什麼基礎刀術，而是真正的戰場殺伐之術。

“繼續！”

“一千次直劈，做不完沒有早飯。”

朔茂說完，便抱臂站在一旁，無形中給予豪炎寺山一般的壓力。

豪炎寺沒有抱怨。

他只是默默地調整呼吸，回想剛才那股瀕死的恐懼感，然後舉起刀，再次劈下！

當太陽昇起，卡卡西和邁特凱也走出了小屋。

他們的傷勢在冬瓜排骨湯和紅燒肉的滋養下，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卡卡西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一把小號的木刀，在不遠處站定。

他模仿著豪炎寺的動作，一板一眼地開始練習。

他的動作標準得像是教科書，每一分力都用得恰到好處，盡顯天才本色。

而邁特凱則完全是另一個畫風。

“嚯！燃燒吧！青春！一千個俯臥撐，現在開始！”

凱趴在地上，雙手飛速撐地，口中還不斷髮出熱血吶喊，給這片農場注入了奇怪的活力。

朔茂看著眼前這三個少年。

一個拼命，一個模仿，一個燃燒。

那雙死寂的眸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悄然復甦。

一千次直劈結束時，豪炎寺幾乎是靠著意志力才站穩的。

他感覺自己的雙臂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每一次抬起都伴隨著撕裂般的劇痛。

但他沒有休息。

他將短刀插回刀鞘，拿起牆角的生鏽鋤頭，走向那片廣闊的未開墾土地。

身體的鍛鍊，同樣是意志的修行。

開荒，就是他的第二場修行！

鋤頭砸進堅硬的土地，濺起土塊。

豪炎寺機械地重複著挖掘、翻土的動作。

身體的疲勞和痠痛，反而讓他的精神高度集中。

他看著系統面板上那個緩慢跳動的數字。

【土地開墾進度：26%】

【土地開墾進度：27%】

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浸溼了胸前的衣襟。

他的世界裡，只剩下鋤頭與土地碰撞的聲音。

午餐時間，是這地獄式訓練中唯一的喘息之機。

四個人圍坐在缺了腿的木桌旁，桌上擺著一大盆香氣四溢的土豆燉牛肉，還有一盤清炒的時蔬。

勞累影響了豪炎寺做菜的水平，今天的菜沒有發光，品質一般。

牛肉經過長時間的燉煮，變得十分軟爛，入口即化，肉香濃郁。

土豆吸飽了牛肉和調料的湯汁，口感沙面，香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