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傑剛一走,歐陽雲便火速坐了過來。“聊什麼了?我看你臉超紅!”歐陽雲興奮地問道,現場吃瓜。
“沒聊什麼,他就只是問我,喜不喜歡他送的禮物。”穆清揚鎮定自若地道。
歐陽雲發現桌面上的紙張,不由一愣,道:“這是什麼鬼畫符?看都看不懂!”
穆清揚目光掃來,怔了一下,緩緩道:“是亞歷山大·勃洛克的詩歌,一位非常崇拜尼采的著名俄國詩人。”
歐陽雲問道:“你懂俄語的?”
穆清揚面無表情地搖搖頭,道:“曾文傑說的。”
歐陽雲沒懷疑,道:“哦!寫的什麼啊?”
穆清揚把紙張迭好揣兜裡,走到教室的窗戶邊,輕輕呢喃著剛剛看到的那首詩——
“當你的玫瑰向我熱烈開放,“又何懼生活中陡起風暴,“當朝霞浮現在東方,“人們卻淚湧如潮……”
然後,她看著天上的朝陽,緩緩地笑了。
穆清揚不喜歡詩歌,因為她從來都覺得人生並不能如詩歌一樣美妙。
但她現在覺得,人生不能離開詩歌,沒有詩歌的人生便少了浪漫。
“哼,我俄語很好的!”穆清揚自言自語地輕哼一聲,有些傲嬌,有些自負,更有種形容不出的歡快。
曾文傑離開之後只給林震山發了條簡訊幫忙請假就沒再來上課,然後直奔校外的零食店而去。
他匆匆趕來時,葉前勝已經在組織工人打掃衛生了,聯絡好的一些貨物也都堆在店鋪門口。
“師傅們辛苦了!”曾文傑手裡提著塑膠袋,挨個發了煙和紅牛。
葉前勝斜著眼睛看他,問道:“老子就不辛苦?!”
曾文傑道:“葉哥,我好歹是你老闆,能不能不要對著我嘴臭?”
葉前勝咧嘴一笑,從他兜裡掏出煙盒來,自顧自摸了一根,道:“行行行,以後跟你打工,帶不飛我,請你吃一套軍體拳!”
曾文傑咂了咂嘴,覺得這哥們兒是真挺有意思的,明明才二十四歲,卻偏偏表現得很是放蕩不羈,不受約束的感覺。
“衛生整差不多了,咱們動手裝貨架吧!”曾文傑陪著葉前勝抽了一根,說道。
這種事情,倒是可以花錢請人做。
但別看曾文傑現在兜裡有點三瓜兩棗,實際上卻是比較節約的性格,畢竟是農村走出來的。
葉前勝不多話,擼起袖子就跟曾文傑開始搬運和拆卸,合力進行組裝。
這些事情對倆大男人來說不是啥難事,花了點力氣便組裝好了一個個貨架。
櫃檯嘛,是早就打好了的,往上面貼個logo就是。
看著黃得晃眼的店鋪,葉前勝道:“老闆,你搞黃色真有一套!”
曾文傑看著擺好的貨架,只待零食到位便可開業的店鋪,露出滿意的笑容來,道:“誰不喜歡搞黃色呢?”
“來,吃包柰子。”葉前勝掏出兩袋小零食來,說道。
“這叫雪子。”曾文傑面無表情地接了過來,撕開就是一口。
曾文傑一邊和葉前勝啃著零食,一邊和他說些章程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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