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旅程依舊是大早出發,下午才到達老家,沒有全程高速屬實讓人覺得蛋疼。
剛到家,曾文傑便看到兩個打短客們來交貨,一個個都笑著跟他問好。
他們一邊問好的同時,一邊眼神裡還帶著點敬畏。
曾文傑心知肯定是去贛州省綁人的事情洩露出去了,不然的話,自己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而已,哪裡值得人這般敬畏?曾向東收了貨之後,才對曾文傑道:“有官方的人找上門來了,不過我出示了借條,說是請人回來商量還錢的事。”
曾文傑道:“他們經過了解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而且咱們手裡有借條,不會理虧。”
曾向東笑著揉了揉曾文傑的腦袋,道:“好小子,我起初還以為這筆錢是拿不回來了的,還是你有膽識!”
曾文傑道:“你不該擔憂嗎?”
“擔憂什麼?”
“擔憂我以後會不會走上犯罪的道路。”
“哈哈哈……”
父子倆談笑間,丁長壽拿著一包貨來了。
丁長壽就是那位氣運之子,靠著收購石柱縣的廢棄金礦一炮而紅。
從此靠著海量資金各種投資撞大運,一躍成為縣城首富的。
此時的丁長壽,根本沒有半點富豪的氣質,甚至顯得非常的猥瑣,他牙齒缺了一個,一笑就漏風。
“曾老闆,我給你送貨來了!”丁長壽笑嘻嘻地說道。
“又是水銀金啊?”曾向東拆開一看就頭疼,然後打起了精神來。
這種水銀金,是因為黃金已經碎成了粉,只能利用水銀將之裹起來,所以才喚作水銀金。
這類貨品的純度,往往只有百分之五十都不到,鑑別的時候非常考驗眼力和手法。
丁長壽近期常來曾向東這裡出售水銀金,這搞得曾向東看到他送貨來就會頭疼。
丁長壽無奈道:“沒辦法嘛,我本錢小,只能搞到點這樣的貨啦!曾老闆,你稍微給點,讓我也賺點錢嘍。”
曾向東點了點頭,道:“我會按市價來收的,先驗成色。”
丁長壽看到曾文傑後不由一驚,道:“呦,小曾老闆也在啊,您不是在讀書嗎?”
曾文傑摸出煙來散給他一根,笑道:“週末回來看看嘛!”
丁長壽道:“我聽石柱縣養馬坡金礦的朱老闆講,小曾老闆你對他那挖空了的礦有興趣?”
曾文傑心裡頓時警惕了起來,果然,他提前去接觸朱建還是出問題了。
朱建最近想要出售手裡的礦洞,跟人談價格的時候,難免會提到他曾文傑對此有意向。
“嗯,是有點,但他開價太高了,要六十萬,哪個冤種會買哦?”曾文傑語氣淡漠地說道,裝作絲毫不當一回事兒。
丁長壽一聽,立刻來勁兒了,道:“小曾老闆,我有門路的!可以讓他便宜賣你。”
曾文傑眯著眼睛打量丁長壽,然後笑了起來,道:“丁叔,我這人吧,雖然年輕,但也不是好糊弄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鎮外邊礦上那幾個桂南人,以及贛州來的文老闆。”
明明只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丁長壽卻覺得被他目光一掃之後,手腳都有些冰涼涼的。
“咳咳咳——”
丁長壽讓煙嗆得連連咳嗽起來,道:“我哪裡敢糊弄小曾老闆你!現在,白水鎮上,又有誰敢糊弄你哦?糊弄鬼都不敢糊弄你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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