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揚抿著嘴唇不敢應聲,她也覺得奇怪。換平常,她肯定是拒絕的,但曾文傑送出來的東西,她卻很樂意去接受。
曾文傑說道:“下次我給你的東西,別人來要,記得拒絕!看你傻乎乎的模樣,老子就來氣。”
穆清揚臉色通紅,道:“我……我知道了,你別兇了!”
吃過早餐之後,兩人各自帶了三份打包回去給室友。
分別之後,穆清揚徐徐吐出一口長氣來。
不知怎的,跟曾文傑相處好有壓力,而且,她覺得對方的目光頗具侵略性,似乎執意要看穿她這肥大衣褲之下的具體身材。
軍訓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曾文傑也沒過多騷擾穆清揚,但經常在網上用大小號輪流與她聊天。
這十八歲的年紀,血氣方剛,白天跟穆穆同學相處得久了,晚上就容易胡思亂想,睡不著覺。
每當這時,曾文傑便拿筆記本來碼一章,然後開啟徐川存在他硬碟裡的教學材料,使用最為實用的飛機入眠法。
皮質醇高睡不著?
吃毛線的南非醉茄和褪黑素啊!那就打!這天清早,曾文傑收到了一條銀行簡訊,三十萬元到賬!
“葉哥,我這邊錢已經準備好了,那超市怎麼說?”曾文傑給葉前勝打去電話。
“總共一百五十平多點,轉讓費要二十萬。”葉前勝說道。
“二十萬是坐地起價而已,回頭我去跟老闆聊聊,十五萬頂天了!”曾文傑笑了笑,說道。
葉前勝嘆了口氣,道:“老弟你動作快點,這沒班可上,我焦慮得很吶!”
曾文傑不由好笑,沒班上能怪他咯?“葉哥,我在軍訓啊!這樣吧,我請假出校一趟,去跟超市老闆談轉讓費。”曾文傑道。
軍訓的日程也只剩下了最後兩三天,等校長過一把首長癮之後,立刻就能全國人民大解放了。
曾文傑也怕店鋪讓人截胡,所以早晨還是向教官打報告請假。
“我去學校門口談筆生意。”曾文傑如實彙報道。
“你?談生意?”褚清白就在旁邊,聽到這話後,吃了一驚,上下打量曾文傑。
張建軍經過這陣相處下來,發現曾文傑是個邪性,而且有主見的年輕人。
聽到他說這話,倒也不奇怪,點了點頭,道:“那你去吧,談完回來報到,別故意拖著。”
褚清白忍不住問道:“曾文傑同學,你要做什麼生意?”
曾文傑道:“賣零食。”
曹峰作為褚清白的頭號舔狗,當然不會放過打壓任何一個潛在威脅對手的機會。
所以,自然而然插嘴道:“賣零食啊?就是搞小地攤唄?跟城管商量商量就好了,還談什麼生意嘛!”
曾文傑笑著看了一眼對自己敵意很大的曹峰,沒有說話。
褚清白從曾文傑的眼神裡看到了戲謔與歡樂,她讀懂了這種眼神。
就好像一個成年人根本不會在乎小孩的挑釁一樣,那是一種飽經滄桑的豁達與成熟。
“小穆同學,我走咯!”曾文傑對穆清揚揮手打招呼道。
“好。”穆清揚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答應著,臉蛋兒又不爭氣了,開始發紅。
曾文傑才剛走,據說是姓高的校長就領著記者模樣的人來到了隊伍面前。
“誰是曾文傑?”
“他剛出去了,說是要談生意。”
校長對著記者無奈一笑,道:“要不到我辦公室稍坐會兒,等人來了再採訪?”
記者微微點頭,道:“麻煩你了。”
校長問出了班長是誰,然後吩咐道:“一會兒曾文傑同學回來了,讓他來校長辦公室一趟。”
校長走後,隊伍不由炸鍋,他們都聽到了,要採訪曾文傑!這……曾文傑不聲不吭幹什麼大事了?怎麼引來記者採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