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傑手裡沒錢,銀行也已關門了,只能跑到外公家去先借點。
把五千塊錢拿給傅勇之後,便叮囑道:“你看著點傅千竹,她狀態不好,別再出什麼事兒了。”
傅勇苦笑一聲,說道:“我知道的。”
曾文傑猜測,江柳去找這個錢,是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的,精神非常抑鬱,收到的假黃金,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曾文傑回到了太奶的老屋,父親正和人在地窖旁的屋子裡摸麻將。
他嘆了口氣,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重生改變了傅千竹一家的命運。
守人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麻將到了下半夜便散夥了,曾文傑爬起床來,讓父親先去睡,早晨再換自己。
等到曾向東起來後,他再騎著摩托去新街取了錢還給外公,順帶著鞏固一下俄語知識。
楊慄給曾文傑打來了電話,問道:“曾文傑,收假我們要不要一起回去?”
曾文傑想了想,道:“可以的啊。”
楊慄沉吟片刻,道:“那位學姐家裡的事,你聽說了沒?”
曾文傑聽後冷笑一聲,道:“別給我耍這些小聰明,更別搞什麼落井下石的事,不然朋友都沒得做!”
楊慄才展開燕國地圖,曾文傑卻是直接把裡面的匕首抽了出來。
這讓楊慄一時間懵了,有點手足無措,半晌之後才緩緩道:“我沒那個意思。”
曾文傑還能不知道這些小姑娘的心思?多半就是想借著這件事狠踩傅千竹一腳,然後讓自己遠離她唄。
而且,這多半不是楊慄的主意,是另外一位的,畢竟,他和楊慄之間就是普普通通的同學關係。
“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兒。”曾文傑直接把電話掛了。
不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懷有悲憫,也並非每個人都能共情苦難。
假期還剩下最後兩天結束,曾文傑也不想再耽擱時間,直接去客車站坐班車上了石柱縣去。
到了地方便聯絡朱建,得知他在礦上,就直接趕過去了。
礦上已經沒幾個人了,都是朱建的親戚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主礦脈的挖掘已到尾聲。
“朱總,你這礦洞多久賣啊?之前不是說十月的麼。”曾文傑道。
“隨時都可以賣。”朱建笑呵呵地給曾文傑發了煙,“我也不賣多貴,跟之前一樣,六十萬就行了。”
曾文傑直接翻起白眼,道:“六十萬,你去搶吧!就算有點遺漏的支脈,也值不了這麼多錢,你看我年輕,唬我玩呢。”
朱建咳嗽了兩聲,身上透著那股商人特有的狡詐。
“就是六十萬啊,我這礦還是有潛力的!”朱建高聲道。
“那就算了,六十萬你自己留著慢慢賣,我看哪個大冤種買。”曾文傑攤了攤手,轉身欲走。
這礦洞要是六十萬能賣出去,就不用拖到07年下半年了。
而且,最後的成交價沒超過三十萬,恐怕也就二十萬左右。
朱建這純粹是看他年輕,所以開個這樣的價格出來。
當然,曾文傑用這價格拿下,也是爆賺的,但他又不傻,能少花錢幹嘛多花?為避免夜長夢多,不要拖得太久,但也不至於拱手多送二三十萬給人家不是。
最關鍵的是,錢還沒要回來呢……
朱建急忙拉住曾文傑,道:“小兄弟,不要這麼急嘛!六十萬,只是我的初步意向掛牌價,後面肯定是跟著市場行情來的。”
曾文傑斜著眼睛看他,道:“朱總,你這象腳都挖空了,買家也就能撿撿漏網之魚,你開六十萬,我是不能接受的。”
朱建眼珠子轉個不停,笑道:“小兄弟你年紀輕輕也是個行家,那你覺得我這礦開多少合適?”
“等你採完了我再來,反正挖最後這點也還得幾天。不過,你下次報價最好別太離譜,不然我就不來了。”曾文傑威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