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淵行者

第7章 精神控制

晚上去梧桐酒吧喝酒的時候,我讓妙言教我如何做咖啡。但看上去很簡單的步驟,我照著做還是做得沒有她好。

“怎麼?被客人說你做得不好喝,還捲上了?”她打趣道,“我這是花了不少錢學的,哪有你以為的那麼簡單。”

“我怕你不在的時候,我做的咖啡把你的口碑做壞了。”

“別操這心了,咱這個破酒吧有什麼口碑?除了你,誰天天來啊,別學了,跟我說說今天的收穫。”

我跟她說了精神病院的事,那粒釦子是重點,但撿釦子的人已經不清醒了,釦子也被遺失,基本上線索到這就沒了,還得去尋找其他的突破口。

“也就是說,你覺得宋瑜不是自殺的可能性很大?”

“我可沒說。”

“嚴謹。”

“只是可能,而且即便是有另一個人在場,也沒辦法確定就是他殺的,辦案得講證據,否則會有大麻煩。”我很嚴肅,這是原則問題,“卷宗我看過,宋瑜除了頸部是沒有任何外傷的,傷口的生活反應也符合自殺,大學裡有沒有那種能夠把他殺偽裝得這麼像自殺的人,我覺得是存疑的。目前我只是想搞清楚她為什麼要去死,以及現場如果真有人,他為什麼不施救。”

“你說現場會不會就是陳友?那天他來找你穿的就是襯衣吧?”妙言突發奇想。

“他來的時候你不是沒在嗎?”

“我在啊,我在家裡看監控呢,我看到他穿的格子襯衣。”

“女生宿舍男的進不去吧?”

“研究生宿舍管得沒那麼嚴。”

“就憑他找我穿的是襯衣就覺得釦子是他的挺勉強的,但如果他進得去,他在現場也不是沒可能。可邏輯說不通,他在現場,為什麼不施救也不報警?然後又酒駕把自己送進去幾年,出來後又找我查這件事,如果是這樣,他應該比宋瑜的媽媽更適合住進精神病院。”

“也對,我看他的樣子是有些脆弱,但也不至於這麼分裂。”

話雖如此,但我實際上已經開始越來越懷疑宋瑜的死不是自殺那麼簡單,被認真打掃過的地板還有那粒襯衣釦子,都不像是單純的自殺那麼簡單。

S區距離我住的地方只有五六站路的距離。這邊是嚴嶺市大學扎堆的地方,不過早些年這邊的大學都搬到了很遠的大學城新校區,老校區裡只有研究生,曾經熱鬧的街道也就變得比較落寞。

我在第二天的上午去了一趟C大,學校門口不容易進,但假警官證幫了我的大忙,保安問了我幾句就放行了。對此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疫情之後所有的大學還是喜歡把學校封起來。

我約了劉老師,她四年前和宋瑜是同學,畢業後哪兒都沒去,留在學校繼續任職。我去她辦公室的時候,正好就她一個人坐在裡面。

對於警察到訪她有一些緊張,我在電話裡沒有說得太清楚是要來詢問什麼,只說和宋瑜有關。她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

“不好意思,早上出門慌張,沒收拾。請問我們是要聊哪方面?”她很抱歉地笑了笑。

我不在意這些禮節問題,直接開始我的詢問工作。

“聊聊宋瑜的事,什麼都可以,你跟她做同學的時候覺得她是什麼樣子的人?有沒有什麼地方是你覺得不對勁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聊。”

“啊,我還以為她的案子早就結束了。”劉老師納悶道,“最近是有什麼新情況嗎?”

“這個我不能說。”

“好吧,保密對吧?我其實也沒有很多資訊可以提供,當年我也跟警察聊過。宋瑜很內向,基本上不和同學們打交道,我算是和她打交道比較多的人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倆最初是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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