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藍斯見過面了?”
高階探員主管進入了朋友的房子裡,他把帽子和手提包放在了門邊專門用來放置這些的架子上,隨後走進了客廳中。
剛進入客廳,他就聽到了自己的這位朋友,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這讓高階特工主管感覺有一點……他不知道怎麼形容,有點不太舒服。
“是的,我們已經見過了。”,他看了看四周,“只有你一個?”
他的朋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比他稍微大兩歲,也結了婚,並且還有三個孩子,一個還算典型的中產階級家庭。
聯邦中產階級家庭現在其實並不太願意生太多的孩子,因為要把這些孩子養活,給他們一些更好的教育,成本是很高的。
比如說,各種私立學校,精英式的教育。
作為這一套東西可能的受益者,他們比普通人更清楚他們的孩子如果想要維持住這樣的生活,並且還有機會走得更高,他們需要付出什麼。
兩個孩子,三個孩子,就已經是極限了,再多他們就承擔不起孩子們的開支。
他的朋友聳了聳肩,“他們搬去另外一個社群了,你應該記得,以前我們一起去看過。”
“我的天?!”,高階探員主管忍不住驚撥出來,“你說的是前年我們一起看的那棟房子嗎?”
“你買下了它?”
“多少錢?!”
他們之前在另外一箇中高階的社群看過一個獨棟的房子,地上三層,地下一層,比這個房子更大,室內的淨使用面積超過了六百平方,算上地下室。
房子外面還有大約兩百平方的私人使用面積,也就是花園。
開發商並不限制他們在這塊土地上做任何事情,不管他們是鋪上草坪,做一點園藝,還是在這裡挖一個游泳池,或者建一個球場什麼的,都可以。
開發商這邊沒有必須的條件和要求,每一家每一戶之間都相隔一段的距離,私密性很好,社群內的道路和設施也很齊全——
他們在看這棟房子的時候發現社群的中心居然就有一個超級市場,一個“社群內超市”,並且他們如果有任何需求的話,都不需要親自過去購買。
只需要一個電話,這個社群內的超市工作人員就會把他們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好,然後送到他們的家裡來。
那裡一切都很好,居住在那裡的住戶們也都屬於那種正在社會上升階段的中產階級,他們正在向上流社會靠攏。
總之,那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唯一的缺點就是價格不便宜,大概需要四萬塊錢。
四萬塊錢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天價了,一個普通工人幹一百年,不吃不喝,大概能擁有這麼多錢。
前年的時候他們也是因為這個價格,攔阻他們在那個社群購買房子的念頭。
但是今年,這個高階探員主管的朋友,買下了它。
面對朋友的詢問,他臉上帶著一絲矜持的炫耀的表情,用一種好像並不是很在乎的語氣說道,“六萬塊錢。”
“他們本來要我六萬三千塊,我和他們談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他們答應了我,六萬塊。”
“但是我必須在他們的社群超市中消費五千塊錢,三年之內。”
“我的天!”,高階特工主管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朋友,“六萬塊錢?”
“漲了這麼多?”
他的朋友端來了一些食物,還有酒,“你知道,現在工資增長了很多,並且戰爭稅也被取消了,人們能獲得更多的收入,那樣的社群裡的房子,它的價格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數字。”
“是購買力!”
這是他最近學會的一個詞,用一些新鮮的詞會顯得自己很高階,這也是中產階級的特徵,他們總是覺得,以及希望自己能走在時代的前沿上。
“實際上你需要支付的錢,和你過去支付的錢是一樣的,從收入方面來說。”
“以前你需要一百年的收入,現在它還是需要一百年的收入,所以它的價值並沒有隨著貨幣的變化而變化,是恆定的。”
“等以後我需要出售它的時候,它依舊值普通人的兩輩子。”
聽到這,高階探員主管有些羨慕,“你真是好運的傢伙,你最近調整工資了?”
他的朋友笑了笑,笑得有些“神秘”,“沒有。”
“那你怎麼……”,高階特工主管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探究,其實這是一個非常隱私的問題,但他們的關係的確不錯,所以他才問得出口。
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他肯定不會這麼問,這麼問太不禮貌了。
他的朋友把一個裝了一些酒的杯子遞給他,然後用自己手中的和他手中的酒杯碰了碰。
兩人各自喝了一些酒後,他的朋友說道,“你知道,人生有很多的選擇,以及很多的機會。”
“選擇一條對我們未來發展有幫助的選項,非常的重要。”
“我的工作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我現在有了一份額外的收入,而且不少。”
“每年大約能為我提供八千塊到一萬塊的收入。”
聽到這裡的時候高階探員主管已經隱約的意識到,這份額外的收入,一定和藍斯有一定的關係。
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在思考,他的朋友也沒有催促他,只是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桌子上的那些東西。
各種烤肉,酸黃瓜,蔬菜沙拉什麼的,他們就盤腿坐在了客廳軟乎乎的地毯上,圍繞著茶几,而不是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圍繞著餐桌。
這樣的用餐氛圍顯得更加的舒緩,也不那麼的正式,有些話說出來的負擔也就不那麼大了。
這就像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在一間非常正式的房間裡,並且穿著正式的去談論一個問題,大家都會顯得很謹慎。
但如果是在廁所裡,就可能會顯得很輕鬆。
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高階探員主管問道,“藍斯那夥人需要你為他們做什麼?”
他的朋友搖了搖頭,“你其實弄錯了一個概念。”
“這筆錢可能的確它的源頭來自於藍斯·懷特和他的犯罪集團,可這筆錢經過了層層的流轉,它到我手裡的時候其實已經和藍斯·懷特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了。”
“並且最關鍵的一點,它是合法的,投資收入,稅也很低,如果不是稅的話,我每年的額外收入至少是一萬塊錢。”
“我不是藍斯·懷特的人,他也沒有這個能力來僱傭我,實際上……你知道,我一直和那些人有聯絡,工作上的,私底下的。”
他說的“那些人”,高階探員主管是知道的,就是國會里的一些人,克利夫蘭參議員那夥人。
他們現在的聲勢很大,所以有很多人都願意和他們合作,為他們工作。
一方面是為了獲得更大的靠山和看得見的權力支援,另外一方面,也是克利夫蘭參議員這夥人實在是太大方了!
只要跟在他們的身後,總會有一些收入,這幾年新金市多了一大批有錢人,他們的背後或多或少,都和這個利益集團有關係。
畢竟每年單單是藍斯這邊就有上億的資金流入,其他的資金加起來就更多了。
況且他們才剛剛收割了一波投資者,以及利用權力確保他們背後的資本家在不正當的商業中獲利。
總之這是一個不斷膨脹的利益集團。
當然這些事情他們這些小角色都不太清楚,他們只知道,只要跟著克利夫蘭參議員這些人,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能夠得到一筆好處。
而且源源不斷,只要他們不做愚蠢的事情,聽話,那麼就肯定有他們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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