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陽掛掉電話以後沒多久，手機震了震。李東強發過來了一個地址。
他呆呆地看著手機上面的一個地址，短暫地陷入了迷茫。
又轉頭看了看前方的電影院以後，他最終將錄影機放下，默默地順著地址的方向走了過去。
……
半個小時以後，他來到李東強的出租屋。
發現出租屋裡擠滿了人。
在人群中，他竟看到了剛才給他打電話讓他錄《迢人：重啟》盜版影片的老闆週中華。
此時此刻週中華吊叼著一根菸，正在填寫著自己的身份資料資訊。
“你來了？”
“嗯，李哥，我們……”
“先填身份資訊，我馬上報給周總稽核……”
“啊，業績是什麼？”
“就是你此前錄了多少部電影，賣出了多少部光碟，有多少的收入，以及自己擅長的領域和專案，輻射的區域，你儘量往真實的地方去寫……我們好安排營銷點……”
“啊，這……”聽到這的時候，徐春陽瞬間震驚了！
“你放心，周總不會釣魚執法的……而且，將你們都送進去，對周總有什麼好處？上個月周總搞《孫悟空大戰超人2》銷量的時候，我們不知道用了多少毛片的擦邊封面，嚴格來說，舉報你，也是舉報自己，我不會吃飽了撐的……”
“那這身份資訊……”
“就是讓周總瞭解一下我們的業務範圍，放心，沒事的……”
“啊？”徐春陽遲疑了一下，最終咬咬牙點點頭，在紙上寫上下了自己的一段段履歷。
…………………………
8月21日。
凌晨。
【燕京公安部門】宣傳部門正在值班的杜偉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杜警官？”
“你好，你是……”
“哦，你好，我是周陽，就是之前搞電話詐騙上新聞的那個周陽……我公司就在局子旁邊，我們是鄰居啊……”
“咳，咳……”
聽到“搞電話詐騙”這幾個字的時候，杜偉開始控制不住地劇烈咳嗽了起來。
這人……
現在這麼坦蕩的嗎？
“杜警官，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咱局裡，是不是有搞盜版被抓的？”
“有，而且很多，最近上頭在大力整治走私盜版光碟行動，有幾個在我們這裡留了案底……你問這個做什麼？等等，你不會想去搞盜版吧？我跟你說，你別搞這些啊……”
“哎呀，杜警官，我哪敢啊，我公司都開在咱公安部門旁邊，我敢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嘛？我就是想接觸一些這些人，跟他們聊聊，最近我不是剛上映了一部電影《迢人：重啟》嘛，我打算賣光碟，需要一些幫手……”
“等等！你別告訴我，你想讓這些賣盜版的，幫你賣正版？”
“咳，咳，話糙理不糙，大概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想讓更多人迷途知返，並幫他們提供一份工作嘛？杜警官，你也知道的，這幫賣盜版的都是老油條了，你今天抓了，他老實一陣子，但等風頭沒了，他們繼續來搞……反正都是賣，還不如幫我賣賣看不是？”
“你這……”
“杜警察，那我過來串門了哈……”
“……”
杜偉剛掛掉電話。
就看到了宣傳部辦公室的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隨後……
戴著眼鏡的周陽，樂呵呵地提著水果走了進來。
“杜警官辛苦了……”
“周陽，這種東西，我不可能幫你聯絡……資料我們也不可能給你，這是秘密……還有，這有監控，你把東西提回去！”杜偉盯著水果，緊接著突然嚴肅了起來。
“杜警官，我懂，我懂……就是一些普通的水果，杜警官，我不會幹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盜版市場的一些近況……而且，我公司就在您隔壁……絕對遵紀守法！”
“……”
看到周陽說到這份上的時候，杜偉這才嘆了一口氣。
“你坐吧！”
……………………
“臥槽！”
“媽的！”
“臥槽！你確定這不是去公安局的路？”
“為什麼越來越像是去公安局的路了？”
“草！”
“他媽的，就是去公安局的！”
“下車，下車！”
“……”
凌晨三點。
一輛大巴車上，載了十來個人搞盜版的人。
起初這十來人還對未來充滿著憧憬和幻想的，但當大巴車繞的位置，越繞來越不對勁的時候……
一幫人瞬間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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