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開始談

沒一會兒，英吉利使館的談判團也到了，其中之一就有被解聘的外籍教授克萊得。

依次坐了下來。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公使朱耳佃先生。這位是公使館一等秘書，察耳頓先生。克萊得先生......”

“京城大學文科學長陳重輔教授，京城大學圖書館主任李壽長先生，胡是之教授，辜教授，還有京城大學學生代表張祈笙。”

會議室的氣氛比較嚴肅。

面子上都還過得去。

洋人的確很尊敬崇拜辜教授。

洋人公使：“我代表英吉利使館歡迎各位京城大學的先生到來，特別是辜宏鳴教授，是我們西方人十分尊敬的大學者。同辜先生在一個房間裡談判，這是一件非常榮幸愉快的事情。誰先談？”

“胡是之教授是京城大學的主談，請胡教授先說。”

胡博士：“各位先生，早上好，收到英吉利使館關於抗議京城大學無故解聘克萊得教授的照會。京城大學解聘任聘外籍教授是經常發生的一種普遍現象。根據學生的舉報，京城大學對克德萊教授的教學水平教學態度教學行為等方面進行了深入細緻的調查，大量證據表明，克萊得教授不僅完全不能勝任教學工作，並且存在嚴重違反校紀校規的問題......”

胡是之博士全程用的英語說的。

雖然英吉利使館這邊有翻譯。

這次談判，分別都有個翻譯。

不過基本上也用不上翻譯，幾位教授全部都精通英語。

旁邊還有打字員在記錄著這次談判的內容。

英吉利公使：“胡博士，你似乎不是來協商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克萊得教授是英吉利公民，他是由使館介紹給教育部去京城大學任教的，現在他的利益受到了損失，使館不能置之不理。”

老外說的英文，教授們都能聽懂，陳重輔先生：“他的損失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咎由自取。”

壽長先生：“我們帶來了幾份文章，教育部和京城大學頒佈的條令條例，完全說明解聘他是合法的。”

張祈笙：“公使先生，我個人很喜歡學習外語。也有學習過英語，雖然沒有聽過克萊得先生的課，但是有很多的同學都說過，克萊得先生，一整節課下來，僅僅教了一句英文，一整個學期下來，所教的英文不過才五六句。

這些信件，是京城大學上過克萊得先生的課的學生所寫的，都實名簽名，足以表明真實性。還有這個日記本是其中一位學生記錄的克萊得先生上課的內容，都足以表明克萊得先生教學態度是有問題的。而一位教員，最重要的就是其應該為人師表。克萊得先生顯然是不夠格的。”

張祈笙分別用了英文和中文在陳述。

......

談了好一會兒，英吉利使館理虧，但他們依舊還在掙扎：“在我們英吉利的著名大學絕對不會有這種解聘外籍教授的這種違反契約的事情。”

辜教授：“公使先生看來是在中國待的時間太長，把你們自己的歷史給忘了。一八八六年，愛丁堡大學開除了兩名因酗酒鬧事的外籍教授。八九年，牛津大學裁撤了十多名外籍教授，同樣大部分很多是任聘合同還沒有到期的教授。零二年，劍橋大學開除了一名美利堅教授。去年，因為歐洲，英吉利，法蘭西，等等一些國家的大學一下子解聘了全部德意志和奧匈帝國的學者及教授。

既然你們可以這樣做，那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呢。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民主，自由和平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