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稍厚一點
秘書長似笑非笑。
“其實呢。晚上可做事兒挺多,就看自己如何安排?”週末飛快的瞟一眼,正在著核對資料的舒秘書,順口支吾著。
“是呀是呀,會用,時間一大把。不會用,就水一般流落。”
其實,她是故意這樣做給對方看的。
本來嘛,這類屬於有些曖昧的話題,怎可以當著外人聊呢?田坎看在眼裡,不由得暗地高興。這對別人,或許無所謂,就像打個噴嚏,出口氣眨眨眼一樣尋常簡單。
可對矜持自重的女廳局級領導。
意義就非同小可。
自己也就是投石問路而己,不想對方立即有了反映。這說明,女神正在考慮如何調劑她和自己的關係?沒說的,自己幫忙解決了她那個周遊的工資問題。
雖然錢不多。
也只能對付二個月。
卻足以令這兄妹倆,從根本上改變對自己的態度,不但整個宿改工程全權委託了我,而且現在,嘿嘿,這不就是在暗示著我什麼的呢?
是個好兆頭!
咳咳!
田坎和週末的眼睛,都盯住了小舒秘書。“材料不全,差得多。”舒秘書言簡意賅:“特別是幾種最重要的資料,都沒有。”
週末有些出乎意外。
“哦,不是這麼滿滿一隨身碟?”
想想,又補充道:“辦公室,可足足找了三天哦!”田坎看看末末,安慰道:“別急,我聽聽,”轉向小舒:“你念大題目,我聽聽看。”
小舒就開念。
田坎聽罷。
閉眼想想,對週末說:“這事兒我再想想辦法,完了給你打電話。舒秘書,我們走吧。”二人出了科協大樓,舒秘書才告訴秘書長。
“我看呀,周副主和她辦公室處得不太好,這些基礎資料一定有,人家是故意找不齊,有意讓她難堪哦。”
田坎笑笑。
“你個鬼,我也猜到是這樣,一個辦公室,這麼基礎的材料都沒有,不可能的。”
舒秘書站住,故作驚愕的睜大了眼睛:“拜託,秘書長大人,這套你也老人家也懂?”田坎叩叩她的腦袋瓜子。
“還不是你們教會我的,你忘了當初你們這幫小丫頭,是如何對付我啦?辦公室兵法麼,我可是認認真真的讀過呢。”
舒秘書繃著臉孔。
嚴肅地反問。
“那些字兒,你認得齊全不?”可自己忍不住先笑了。田坎搖頭:“說真的,哪認得全啊?許多意思也不太懂,可大致還是明白的,一步步來哇,要不,你永遠不懂。”
吃中飯時。
週末打了飯菜。
正東張西望找座位,聽到有人叫她,看過去,原來是小廖小趙幾個辦公室姑娘。末末過去擠在一起,大家嘰嘰喳喳的,親熱無比,好像又回到了辦公室主任時代。
小廖問。
“周副主,那些資料還行吧?”
“差得多”週末直來直去:“有些基礎材料都沒有,還不太熟愁吧?”小廖點頭:“下午我再找找,是不是以前根本就沒有?或者,劉麗麗離開時,帶走了?”
末末沒吭聲。
其實,她也正和舒秘書田坎一樣。
想著是不是辦公室故意這樣搗鬼?說來,還得怪自己,作為上上任辦公室主任,如果是真正稱職的話,理應知道這些基礎材料有沒有?
可週末卻心中無數。
所以,她不好直接反駁。
更不好親自到辦公室電腦上去翻尋,下午快下班時,老頭兒打來了電話:“那事兒,可真讓你說準了,現在麻煩了。”
沒頭沒腦的。
週末訝然。
“沈主,又怎麼了?”市科協主席兼黨組書記,幽幽兒嘆口氣:“末末呀,不要再加‘又’啦,我聽到也頭疼呢。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二個公,現在出事兒啦。”
哈!
末末差點兒笑出來。
可忍住:“是叫錯了,還是弄錯了?”“都沒錯,是兒子和老子吵了起來。”沈主悻悻然,出氣有些不均勻,大約斜靠在沙發背上,心裡正在罵娘呢。
“兒子質問老子,這是怎麼回事?哪有調自己兒媳,來當自己辦公室主任的?讓外人怎麼看?老子無言以對,就想以老壓兒,結果,他媽的,劉麗麗剛才打電話找我,又哭又鬧,說是當時她不懂事,我倆又都是故意排擠她,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現在要回來,如果不同意,就到市委組織部告狀……”
週末瞪瞪眼睛。
真想一把扔了話筒。
這算是什麼事兒?不是靠著當人大主任的公公好乘涼嗎?事先保密工作做到了家,大約是除了我,誰都知道,誰都明白,也誰都假惺惺的一面祝賀,一面在自己心裡冷笑。
現在,嘿嘿!
排擠?
不過呢,麗麗這人雖然野,卻有常常有義舉,再說好歹與其在一起二年多,脾氣性格個性都有了解,總算現在這個小廖強吧?
“末末呀,早不鬧,晚不鬧,在這節骨眼兒上鬧,這不是明擺著要攪黃宿改?”
老頭兒仍在羅羅嗦嗦的。
末末心裡卻突然一亮:“沈主,我看主要是衝著宿改來的,麗麗的宿舍不是還沒讓出來?”吱嘎!話筒裡傳來翻身站起的響動。
“對呀,我也想是這個理兒。不瞞你說,為這事兒,小廖催了我幾次呢。”
“小廖催你”
末末沒回過神:“催什麼?這事兒也輪不到她管。”“不是,是催我讓劉麗麗儘快搬出,她才好搬進。”基礎材料不全?週末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你怎麼回答?”
老頭兒用力的咳咳。
撲!嗒!大約是一口濃痰被吐進了痰盂:“我還能怎麼回答?拖唄,因為,聽了你的高論,我就捉摸著麗麗還要回來,”
“謝謝”
末末打斷了他。
真是老江湖,將話搭話,順水推舟和順水人情,真是功夫修練到了家啊:“我沒意見,如果麗麗真是願意的話。”
“好吧,這事兒,就算是我們黨組一致透過了。”
沈主不動聲色的接著道。
“我來辦,你那事兒抓緊。我剛才問田坎,”停停,大約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反正,我是你的堅強後盾。”“謝謝”
週末也不動聲色的放了話筒。
當然,她明顯感到對方的話筒還拎在手中。
可就是要用這“嚓”,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憤懣。沒等她思忖多久,手機又響起,彈開接聽,是田秘書長熟悉的嗓音。
“周副主,那差的基礎資料,我都託朋友找到了,可朋友說,要親自交給你。”
如果是以前,田坎斷斷不敢這樣要挾。
週末也不會給他機會,可現在,是不是自己和這個田石匠,有點心靈相通,心照不宣?要不,怎麼我一想到什麼,對方就會恰到好處的理解,暗示,把話遞到我嘴邊?
莫忙,週末。
你要小心了。
說不定對方早知道了你的心思,準備就緒,只等你傻丫頭上勾呢?於是,捏著手機的週末,便漫無目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腦子裡緊張地思忖著……
未了,心一橫。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說到底,不就是那事兒?你田秘書長,田老闆和田CEO,總不致於對我謀財害命?“好吧,你的意思是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到我辦公室?”
田坎膽子大了些。
“周副主,拜託,現在正是吃飯時間,你那辦公室有什麼啊?”
週末十分驚異,這田石匠,嘖嘖,居然也會說“拜託”搞錯沒哇?“還是到鯊魚茶樓吧,有得吃,有得喝,還有得看哦。”
歇歇。
估計是等對方憤怒或質問。
聽週末沒有吭聲,田坎又道:“正常交談,平凡簡單,即或是廳局級,也要走出象牙塔才行。”末末又是一怔,田石匠露才華了呢。
就憑他。
也知道“象牙塔”
象牙塔是什麼?諒他準答,是用珍貴的非洲大象的牙齒搭建的塔。“要不,你帶上上次陪你的那個姑娘一起?拿到了資料,我明天就讓小舒作規劃,好早點交到規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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