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亡羊補牢
見老闆一行人走進。
就敏捷地站起招呼。
“老闆,有客人呀?”“是呢,今天吃什麼?”王永民隨口問道:“這可是高貴的客人哦”胖大媽就對著視窗裡喊叫。
“老頭子,老闆有高貴的客人,今天吃什麼哇?”
一個頭戴高頂白紙廚帽。
卻身穿一件黑綢對尖扣衫的師傅,露在了小視窗前,一眼看到吳主後面的王永民,慌得噢的聲縮回去,就往一邊跑。
王永民忙叫住他。
“高師傅高師傅,跑什麼?今天不算檢查,不算。”
高師傅才停下,不好意思的轉過身,笑嘻嘻的走過來:“熊助理,老闆可發了話,今天不算檢查,不算喲。”
姬子忍住笑。
“今天吳主來了,算不算由他說了算。”
高師傅才轉向市健協主席:“吳主,你老人家難得來一趟,等會兒我弄二個拿手菜,招待你老人家。”吳主繃著臉孔。
“甭給我說好話,你這白紙高帽配黑綢對尖扣衫的,是唱的哪出戏呀?”
可不,雪白的高頂白紙帽。
被他身上的黑綢對尖扣衫一衫,更顯引人注目,加之紙帽太高似沒佩戴牢實,搖搖晃晃的,實在令人捧腹。
“不就是忘了穿廚衣呢,吳主,下次不敢了。”
高師傅不好意思承認。
“可我沒想到你老人家會來,如果想到,早穿上了呢。”大家都笑了。吳主手指頭甩甩他:“就是要你想不到,我才來。想到了,有什麼驚喜呀?好了,聽姚老闆的,這次不算檢查,這5元罰款先留著,下次一起扣。”
高師父啪的一個立正,敬禮。
“是,親愛的的吳主師傅同志。”
不倫不類的稱呼,又把大家逗笑了。出門,走在最後的姬子,仍對違規的高師傅,警告般瞪瞪眼睛。高師傅則陪笑著,舉起雙手合掌搖著求饒。
走出了食堂大門。
王永民仍聽到高師傅,在訓斥洗碗大媽。
“讓你坐在外面剝蒜監視,你可好呢,人來了不發暗號,反而大呼小叫,真笨蛋,腦子不開竅哇。”
走在最前面吳主,鼻子哼哼:“窺一斑而知全豹,永民,堅持得不錯呀。”王永民回答:“還不是吳主領導得好!你這冷不丁的路過順便看看,誰敢疏忽呢?”
側側身,示意姬子上前。
見吳主放慢了腳步,掃視著陽光下的小木房。
姬子便上前介紹:“這是司機的臨時宿舍,晚上有事就出車。”吳主點點頭,用手叩叩開著的房門。正在裡面聊著的二司機和吳主的司機,都站了起來,招呼著。
“吳主”
可卻沒有招呼他進去坐坐。
吳主就不輕不重的咳咳,王永民知道他的意思,可故意裝聾作啞,不吭聲微笑地站著。姬子當然也明白,想想,主動邀請道。
“吳主,不進去看看?解決了司機的臨時住宿,就是窄得一點。”
“不進啦”
吳主帶著瘟怒,朝裡揚揚手:“師傅們,你們聊你們聊。”又向前行。王永民輕輕捅捅姬子腰桿,姬子不耐煩的向後打打,上前二步,緊巴巴跟在了吳主身後。
吳主在部門經理臨宿前停停。
姬子介紹。
“這是部門經理的臨宿,男一間女二間。”吳主點點頭,然後不出聲的慢騰騰走過。走在最後的王永民,臉上雖然浮著微笑,心裡卻一個勁兒的犯著嘀咕。
這吳主是個陰角兒。
加之這所謂的市健協主席不過是個兼職,所以他一般不太挪步。
在王永民的記憶中,吳主到自己這兒視察工作,是成立伊始的事兒了。那時,小巷裡的臨宿都還沒動工呢。一眨眼,就是二年多的時間了。
當然,這期間的王永民,也多了個心眼兒。
自己和派人都暗地打聽過。
結果,倒是有點區別。吳主沒到自己這兒逛逛蕩蕩,卻常到海寶謝,東風吳,濱海章等大小健身中心指導工作。
這讓王永民感到欣慰又警惕。
吳主真是懂事又避嫌,是個真正當領導的主兒。
然而,正是如此,和他打交道得小心謹慎,要不,很可能吃大虧的……這不,不早不晚,鯊魚嘴巴剛滑出了一隻人手,他就“路過順便看看”來了?
否!
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著,王永民心裡格登一下,吳主在謠謠的門前停下,照例用手叩叩。姬子湊上前:“吳主,這是瑜伽教練的臨宿。”
“哦,不是除了司機和部門經理,其他人都發住宿補貼麼?”
吳主回回頭。
越過姬子肩膀,王永民看到他不解地眨著眼睛:“怎麼,還單獨一間?”王永民立即敏感的抿起了嘴巴,不是順便路過看看呢?
問得這麼詳細?
“瑜伽,是我們最近發展的一門新健身方式。”
姬子笑著介紹道:“很受健身者的歡迎,教練十分辛苦,又住得比較遠,所以,”吳主點頭:“明白了!這教練住哪兒呀?”
姬子猝不及防。
脫口而出。
“市歌舞團”吳主扭過了身,看看她,再瞧著王永民:“離這兒五站路,不遠嘛。”王永民只得親自出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主要還是專案火爆,教練辛苦呢。”
吳主又點點頭。
若有所思。
“哦,我剛才是看到落地大玻璃窗後,滿滿都是練功者呢。怎麼,還有人口吐白泡昏倒?”王永民無可置否,但他馬上明白了。
這就是說,吳主在跨進中心大門前。
己經站在街邊,打量了練功者的情況。
或許,他給自己打電話問在不在時,吳主就己經到了這兒,只是坐在車裡,不動聲色的看著落地玻璃窗後……
姬子自然沒想這麼多。
而是一嘴接上去。
“是呀,這段時間以來,陸續有練功者昏倒,一昏倒就吐白泡,真是奇怪。”“以前呢”吳主隨口問道:“以前是不是也這樣?我雖然不練瑜伽,可我聽說過,練瑜伽功雖然好,可挺擇人的身體。”
“是的,我也聽謠謠說過。”
王永民接上去。
他覺得自己不打斷二人的問答,姬子包不準還會說些什麼出來。他有些後悔,自己該事前給姬子打打招呼,免得她有問必答。
“有的練功者身體素質並不好,卻急於求成,結果弄得起反作用。”
“嗯,看來這世間凡事兒,都要適合自己才行,不量體裁衣,知彼知己,非吃大虧不可。”
吳主付合著,卻不離開,用手指頭叩叩門:“姚老闆呀,可不可參觀參觀一下呀?”這樣,不僅王永民,就是姬子也感到不妥。
所以不待老闆表態。
姬子就開了口。
“哎呀吳主,這樣不好吧?這可是女生宿舍!”吳主馬上縮了回去:“女教練?我還以為是小夥子呢。那就算了,平白無故的開門進女生宿舍,算什麼啊?”
說著。
自我解嘲地笑了。
“還不怕把人家小姑娘嚇哭了?吳主你這個老混蛋,想幹什麼?哎熊助理,還有姚老闆,我可申明瞭,我的確是不知道哦,免得老婆聽說了,回來怪我喲。”
王永民就和姬子一起搖頭。
“沒這事兒!沒這事兒!吳主開些什麼玩笑呢?”
過了謠謠這間,就是王永民和姬子的宿舍。正當王永民猜測著,吳主用手叩叩門:“如果我沒看錯,這間呢,應該是你倆的宿舍啦。”
王永民有些難堪。
可姬子卻容光煥發,連連點頭。
然後,掏出鑰匙開啟了房門:“吳主,請進去坐坐,”忽然又紅著臉蛋,重新拉上了房門:“對不起,起來晚了點,忙著上班,我還沒收拾,請稍等。”
然後,推開自己跑了進去再關上。
吳主就轉過身,對著王永民擠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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