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是個啞巴

女老闆的胸脯，在均勻地上下輕輕浮動。

表明她此刻正在徐緩地吐息，完全是一幅進入了，練功無我境界的模樣。可是，剛才她卻是的的確確在對誰擠眉弄眼，我決沒看花眼。

這就奇怪了。

好好兒的，幹嘛突然來了那麼一下？

哦，我明白了，這女老闆是不是有這種習慣哦？帶著納悶，姬子朝總經理室走去。正對著電腦螢幕入神的王永民，從劃分成12個小方格的監視鏡頭上，瞧到姬子在前臺處一拐彎。

知道她要進總經辦。

整個身子往後一靠。

靠在高高的椅背上，閉上了眼睛。撲！噠噠噠！咕——嘟！一口氣喝水的輕響，然後是嗒，茶杯放在桌上遲鈍的響聲。

王永民晃晃腦袋。

睜開了眼睛。

“巡了一圈子”“嗯，要不，老闆每月付我五千大洋，豈不是扔進了水裡？”姬子毫無惡意的答話，一屁股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哎，那個秦檜又來啦。”

“哪個秦檜”

王永民明知故問，彷彿還沒睡醒似的打個呵欠：“老呢，現在晚上老睡不踏實了呢。”“我看，怕是想你那廳局級老婆和兒子了吧？”

姬子醋酸的癟癟嘴。

“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找再多的鈔票，以後養老還是兒子靠得住嘛。”

王永民拍拍自己腦門，對方倒是提醒了自己，又有幾天沒給末末打電話了，不，具體的說，是給家裡的姚浩打電話呢。

想那電話鈴一響。

兒子笨手笨腳的拎起來，奶裡奶氣的問道。

“您好，我媽媽在上班，我在呢。”聽著不忍不住心跳，彷彿兒子那散發著乳香的小嘴巴，就貼在自己臉頰……

於是，自己也竭力奶裡奶氣的問道。

“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呢？”

“我是姚浩呀，就是就是，嗯，”啪！很響亮而且故意的拍擊，王永民一驚，姬子正憤怒的看著他：“說你胖，你就喘上啦？”

“沒呢”

兒子和老婆都不見了，王永民搖頭否認。

“我在想，今天吳主不請而到，安的是什麼心眼兒啊？”“賊心，色心唄。”姬子也見好就收，點到為止：“什麼路過順便看看？我看就是特意來的。”

王永民骨碌碌的轉動著眼睛。

這姬子，說話雖然直白了一點兒，可有道理，

因為，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賊心呢，這老頭兒肯定有，無事不登三寶殿呢。可這色心？”姬子就冷笑道。

“進小拐道時，老頭兒居然摟抱我，我掙了幾下沒掙脫，

”王永民瞪起了眼睛。

“沒掙脫又怎樣？這老傢伙，真沒想到，壞著呢。”“還能怎樣”姬子聳聳肩膀：“只當是你那的些哥兒們，在開玩笑罷了。好在小拐道只有那麼短點兒，當著他老婆得假裝正經呵。嗬嗬，你們這些下半身動物呀，真一個比一個賤。”

王永民沒說話了。

可他並不完全相信姬子的所說。

吳主不請自來，沒安好心是一定的，特別是在這公安全力偵察破案之時。依我看呢，保不定吳主就是受了樊隊的委託，跑來尋找蛛絲馬跡的？

他媽的，他以為自己做得巧妙，無人知曉？

可偏偏給我瞅了出來。

不讓他進員工通道，他偏偏自己擰開了木門，沿著小巷裡的臨宿，一間間狼一樣嗅過去，居然還忍不住想進謠謠的房間看看？

他能不知道謠謠是女生嗎？

他老婆回家不可能沒給他講吧？

即然講過，他又為什麼裝聾作啞？難道，難道他對謠謠感興趣？也知道謠謠房間藏有那件昂貴的白綢長裙？即或真是藏有，又關他吳主什麼事兒？

難道，難道！

他晚上也遇到了城市女鬼？

叩叩：“你又在想什麼？瞧你眼珠子骨碌碌轉動的。”姬子的一根指頭，沒好氣的敲著沙發木沿：“王永民，我可告訴你了，你這段時間心事重重，和你說話你經常走神，答非所問，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王永民心裡格登一下。

“你可別嚇我，我膽小呢。”

“我看也是膽小，膽小到夜裡說起夢話來。”轟！王永民腦子嗡嗡直響：“我說夢話？你說我夜裡說夢話？我都說了些什麼夢話呀？”

姬子就狡猾的笑笑。

癟癟嘴巴輕蔑鄙夷。

“你狗嘴裡還能吐出象牙來？都是老婆，饒了我，讓我回家。還有兒子兒子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還挺順口押韻呢。”

然而，王永民感到她並沒說告訴自己實話。

桌底下，王永民的二隻手相互緊張的扯著，絞著。

哦這太可怕了，自己居然夜裡說夢話？到底說了些什麼？這怎麼辦？死神敲門來了！“還有，我發現了一件怪事兒。”

“嗯？說！”

姬子就把剛才自己看到那個女老闆的事兒，有板有眼的給情人說了。

王永民漫不經心的聽著，可越聽越煩亂，這女人生來就是這樣，整天神經兮兮的，讓你在工作場地巡查盯著，是為了防止工作中出現意外。

比如員工違紀竄崗，健身者需要指尋和投述。

參觀者的故意搗亂，各部門需要協調支援等等。

不是讓你去盯一個半老徐娘的擠眉弄眼。前來健身的人形形色色，素質參差不一，各種怪癖嗜好都有，可只要遵守健身規定，不在本場惹事生非就行。

其他的，管那麼多幹呢？

可他沒指責情人。

反而鼓勵道：“做得好！多注意防患於未然有好處。不過，”他委婉的提醒著：“還是多注意那些易發事端，比如上次那個女偷拍者，你就做得成功，避免了一樁大糾紛。”

本來呢。

姬子對自己偶然瞟到女老闆擠眉弄眼，堅信不移。

可經王永民這麼一委婉提示，儘管是自己親眼看到，她又覺得有點似信非信而鬱悶了，再聽到情人提起上次，不禁又高興起來。

上週五下午。

陽光普照，風和日暖。

前來鍛鍊身體的年輕男女白領驟然增多，一時，到處都是年輕的身影和標準的京片兒，龐大的健身場地，居然顯得擁擠。

其實呢。

每臨雙休日的下午，基本上都是如此。

只是當天姬子的心情，特別好些而己。話說她踏著長長的紅塑地毯，儀態萬方的一路巡示著，二邊男女白領紛至沓來的目光，讓她心裡很是受用。

越發英姿颯爽，精神抖擻。

宛若在T型臺上走秀一樣，姍姍而行。

可這時，她忽然瞟到一個年輕女白領有些異樣。女白領不像別的健身者，全身心撲在健身之上，而是鬼鬼祟祟的瞟來瞟去，頻頻入廁。

姬子便多了個心眼兒，不動聲色。

結果她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有女白領入廁，這個人必定跟著進去。

然後，再跟著入廁的女白領出來……如此迴圈往復，姬子終於斷定，此人有嚴重問題。於是，走到值班保安前如此這般叮囑。

然後，當那個女白領。

又跟在人後進入女廁時，一挺身也跟了進去。

早有戒備和準備的姬子，在女廁不動聲色的巡示一圈，可沒發現異常。轉回到門口閉眼想想，再進去。當那個入廁的女白領出來後，姬子一咬牙進了她的蹲位。

剛蹲下就發現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