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十分困難
拉住了她的手,好說歹說,陪笑打拱,總算吃上了熱騰騰的飯菜。不過呢,這事兒老倆口誰也沒告訴。
所以,兄妹倆誰也不知道。
可是,老倆口多次鄭重其事的提出。
要女兒把姚浩拿回家帶,週末就是不同意,也不說原因。實在問急了,只是淡淡回答:“我自己帶,你們好好休息休息吧。”
老倆口也不笨。
特別是前黨支部書記,自然明白女兒的那小心眼兒。
可兒大不由人,誰讓她是孫子的母親和法律上的監護人呢?所以,老倆口除了憤世嫉俗,在家拍桌子,也別無他法。現在,咳咳。
“俺的娘哎!她爸她爸,你快來你快來啊。”
猛聽到老媽在那邊尖叫起來。
週末感到自己耳膜一震,嗡嗡嗡作響,忙把話筒移移,真沒想到,平時說話細聲細氣,挨邊兒花甲了的老媽,居然還這麼中氣十足,高吭嘹亮?
噠噠噠,噠!
嘩啦啦!啦!
好像是什麼撞上了什麼?撲嗤,話筒轉到了老爸手裡:“末末呢,我就知道你會打電話來呢,告訴你,我把那事兒給遊遊說了。”
末末一怔。
“爸,什麼事兒給周遊說了?他現在只能補,不能洩喲。”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把楊芳的父親,告訴了遊遊呢。”“哦,是這事兒?也好也好。”週末鬆一口氣,原來是,關於楊芳的父親是省委第一書記。
事實上對這件事兒。
週末還沒有老爸知道得早。
然後,父女倆還專門為此商量商量,達成共識,周遊越晚知道越好!因為,周遊越晚知道,越對他有幫助。要不,依了他急切切的性格。
一早嚷嚷了出去。
不但令女學生為難。
而且,令箭當多了,也就成了真正的雞毛,沒有了一丁點威懾力。“聽你口氣”前黨支部書記字斟句酌,捉摸著女兒的心思。
“中國這國情呢,有許多事情就是這樣解決的哇,難道?”
末末握著話筒,矜持地沉默不語。
我的口氣?我的什麼口氣?我還什麼也沒說呢!要知道,前黨支部書記從來在家裡,是說一不二,以各種權威自居的。
似這樣的客氣。
還不曾有過。
週末感到了自己的價值和份量,畢竟,市科協副會長的官銜兒在那裡擺著。可我卻時時像個小腳女人,在“搞好上下級關係”的潛意識下。
處處陪著笑臉。
人人給著小心,有這個必要嗎?
“爸,說了也就說了,周遊現在有了強大的支柱,後面的戲,就看他自己怎麼唱吧?”週末頭一昂,不算長的濃髮散下,差點兒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舉手捋捋。
又特地強調。
“可光他一人不行,周遊腦子不夠用的,光靠女學生那一幫小年輕,更不行。所以爸呀,你還得時時盯著點兒,提醒著點兒。”
這話是大實話。
這大實話,說到了前黨支部書記的心坎上。
老頭子矜持的笑道:“這倒是!當然,還有你這個當廳局級領導的妹妹,我捉摸著,”這當兒,話筒被一邊的老媽,搶了過去。
“末末,說正事兒說事兒呢,你說把姚浩送回來讓我們帶?”
週末還沒說話。
那邊兒的老頭兒,早慌得一把去奪老伴兒手中的話筒:“俺的娘哎!怎麼不早說?怎麼不早說呢?我孫子要回來啊,我孫子要,哎喲,你搶什麼搶?”
話筒裡,傳來咯吱咯吱和喘粗氣的響聲。
大約是老倆口,正在拔河比賽……
這事兒作出了決定,可緊接著,週末又犯了嘀咕:“嗨,我怎麼忘記小保姆?這姚浩一回外公外婆家,這小保姆怎麼安排呢?”
她瞅瞅正在廚房裡。
給仍沒醒的姚浩準備牛奶,蒸蛋和稀飯的小保姆。
要不,她跟著一起到爸媽家算了。反正,爸媽也老呢,也需要人照料,再說,小保姆也和姚浩呆了5個多月,瞭解和知道姚浩大致生活情況。
更主要的是。
她畢竟還是個需要人幫助照料的孩子……
“阿姨,七點過了,你快吃飯吧。”嗓音輕輕的,小保姆在背後叫她:“饅頭蒸好了,還切了薑絲,稀飯也煮好了,快趁熱吃吧。”
週末點點頭。
和小保姆一起來到廚房。
擦得乾乾淨淨的小桌上,擺著週末常用的碗筷,一小碟韓國泡菜,切得細細的薑絲上,還灑著幾顆翠綠的蔥花……
末末坐下,香甜的吃起來。
對她來說,每天就只有這頓早飯,吃得最輕鬆,最舒服和最飽和。
末末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小保姆,小保姆高興得跳起來:“好呢好呢,我就和外公外婆一起帶姚浩,外公外婆比我大,我還要帶他們哇。”
末末聞言大笑。
“帶他們,怎麼帶?”
小保姆就認真地回答:“替他們捶捶背呢,揉揉肩呀,多做家務活兒呀,讓他們高高興興呀。”“孩子呀,你有這份心當然好,我先替他們謝謝你。”
週末看著她。
特別強調提醒。
“你要記住阿姨的叮囑,你的主要責任,是帶好姚浩,莫讓他亂跑亂拿亂摸什麼的,還有,我給你買的識字書,卡通連環畫一起帶去,有空和姚浩一起認字玩兒。空餘時間,才可以替外公外婆捶背揉肩,記住了吧?”
說罷,美美的啃一大口饅頭。
小保姆就認真的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
“哎阿姨阿姨,我忘了告訴你,昨下午有個大人,就在我們視窗前轉圈子,還躡手躡腳的朝窗裡探看呀。”週末幾口喝完碗裡的稀飯。
拈起幾張抽紙揩著雙手。
不以為然的笑道。
“什麼人呢?叫什麼呀?”因為自己住在平街層,視窗又恰好對著從科協大樓,通向小高層宿舍的小路,所以這種事兒經常發生。
是有些不方便。
尤其是晚上。
宿舍還曾發生過,夏天晚上,有人偷偷朝窗裡窺視的事兒呢。這也是地理環境所致,沒辦法的事兒。只能進出鎖好防盜門,關好窗戶,拉上窗簾罷了。
可自從有了兒子。
這窗戶和窗簾,都不便關緊和拉上,只能這這樣敝著。
“我問了的”沒想到,小保姆認真回答:“他說他姓肖,是你的好朋友,沒別的意思,就是順便走走,看看。”
轟!
週末耳朵響起個炸雷。
“姓肖?我的好朋友?多大多高多胖多瘦?”她站起來,一迭聲的追問,反倒把小保姆嚇一跳。隨著小保姆細聲細氣的描繪,週末的牙齒,咬得嘎蹦嘎蹦直響。
沒說的。
就是那個肖老闆。
這個該死的傢伙,我己明確的告訴了他,我幫不了他任何忙,卻陰魂不散,吸血鬼一樣糾纏著我,到底想幹什麼?
只以為昨中午己將他攆走了。
沒想到下午居然跑到我窗前轉悠?
週末立即敏銳的感到,這,一定事出有因。以他區區一個什麼老闆,敢三番五次的跑到堂而皇之市科協副會長辦公室。
還敢跑到副會長家裡的視窗前轉悠。
大概是有什麼把握和把柄捏在手中,才這麼囂張?
給兒子掖掖被角,又擁抱了小保姆,週末拎起小坤包出了家門。在去辦公室的路上,她想起了昨中午肖老闆說的那個熟人阿五,是什麼鄭娟的朋友介紹他來的?
可這事兒,怎麼又會和鄭娟扯在了一起?
對了,因為忙著開會,昨中午走得匆忙,現在馬上問問。
“嫂子,我是末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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