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圓圓滾滾的東西就想盤,不光是人的本性,也是動物的本性。
動物園裡的獅子老虎熊貓,也會玩球。
男人也一樣,就喜歡玩圓圓滾滾的球,或者圓圓滾滾的球。
張遠扒拉著謝公子的腦袋。
謝霆風都怕張遠一用力給自己敲壞了。
畢竟這是一位一肩膀頭子就能給自己懟出去的主。
萬一朝著自己腦袋來上一下類似鐵砂掌的功夫,我不就圓頭變平頭了。
可盤著盤著,謝公子覺得有點不對勁。
張遠不光碟,還摸。
不光摸,還揉。
不光揉,還捏。
不光捏,還摳……
謝霆風:……
他的手法怎麼感覺有點奇怪呢?
謝公子正想著,抬眼一瞧,便看了正嘴角帶笑,投來滿懷溫和之意目光的範氷氷。
根據他的經驗,女人露出這眼神,只有兩種可能。
要不是遇到喜歡的人,要不是遇到喜歡的包。
他的經驗是從自己老婆,也就是柏芝那兒得來的。
謝公子都不用順著眼神看,就知道範氷氷瞧的是誰。
呵,當年在《小魚兒與花無缺》劇組,你倆就眉來眼去的。
我的鐵心蘭還落你手裡了。
看來還是演蘇櫻的袁荃老師更正經些……霆鋒如此想到。
是挺正緊的。
對於範氷氷和張遠的事,他倒並沒有太羨慕。
香江三子,也就是當年最火的阿祖,冠希和他。
只有冠希瞎玩,他和阿祖兩個都是與外表反差很大的純情BOY。
我不嫉妒,可你也不能這麼玩我的腦袋啊。
你是看到範氷氷後心裡產生了什麼聯想吧?
“張遠。”
“嗯?”
“你摸夠了嗎?”
“還沒。”
“你的手法……”
“怎麼了?”
“有點淫蕩。”謝公子很認真的,用帶著港普口音的普通話說道。
張遠:……
他倒真不是產生了聯想,而是摸出了怪異來。
沒多在意對方的話,他稍稍踮起腳尖。
謝霆風本來就比他矮十來公分,他又踮高了些,剛好能看到對方的頭頂。
“你最近是不是做壞事了?”他問道。
“沒有啊。”
“那怎麼會頭頂生瘡?”
俗話中形容一個人壞,叫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這兩種毛病都相當痛苦。
算是普通人對惡人在想象中的一種懲罰。
其實惡人才不怕呢。
“對的,剛才我也看見了。”那位剃頭的化妝師抬手說道。
“霆鋒頭頂有個瘡。”
“所以我剃得時候很小心,沒碰到。”
“霆鋒沒感覺到疼吧?”
“沒有。”
化妝師還挺驕傲,對方沒察覺,說明自己手法好。
“這是個火癤子吧。”胡軍大高個,一踮腳,也看了眼。
“霆鋒,你最近少吃油膩的,是不是上火了。”
“喂,你老婆不是說要和你再生一個孩子,正在準備。”
“就這樣你還能上火,看來柏芝的魅力不夠啊,呵呵呵……”陳德僧和他熟,玩笑道。
“不不不。”
眾人都在憨笑,惟獨張遠眯起眼睛,神色沒有那麼輕鬆。
“火癤子不長這樣。”
火癤子,東北叫悶頭。
就是一種紅腫的疙瘩,身體各處都會長。
長在屁股上比較麻煩,坐下都疼。
長在頭頂,理髮時要注意,不小心容易弄破了。
這種疙瘩中醫說是上火,但按照西醫的說法,是金黃色葡萄球菌感染。
分有一個白點和沒白點的。
有白點的,“熟”了後,用手一擠,噗噗的往外滋。
但謝公子這個明顯不是火癤子。
這就是張遠剛才為啥又捏又扣的原因。
說先無論是癤子,悶頭,顏色偏紅。
有深的,也是發紫。
可謝公子這個疙瘩發黑,還帶點褐色。
說大也不大,約莫倆西瓜蟲的個頭。
“嘶!”
張遠用力按了按,謝公子一齜牙。
“你幹嘛?”
“疼嗎?”
“當然疼啦。”
“還有,你別再摸了,我都懷疑你的性取向了。”謝公子扒拉開他的手掌。
“你這個……腫塊。”
“什麼時候有的?”
“不知道啊?”謝公子搖搖頭。
“上回理髮多久前?”
“兩個多月。”
張遠合計了一下。
兩個多月前理髮時,沒發現。
說明兩個多月前還不明顯。
可在幾十天的時間內就變得這麼明顯,說明兩件事。
首先,這不是肉痣,否則他不會不知道。
其次,這塊東西長的很快。
張遠覺得不對勁,是因為他的觸覺比一般人敏感很多。
畢竟“鐵盜部”拿東西都靠手指,觸覺很木的話,保準給人抓現行。
所以他剛才摸到時,覺得這一塊觸感很奇怪。
首先是個硬塊,但不是顱骨的感覺,是那種類似橡皮感。
一看,腫塊不光顏色深,表面面板還是那種橘皮的質感,和周圍的頭皮也不一樣。
就是那種帶著不規整坑窪的表面,看著就挺奇怪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別人看著,摸著不覺得,他卻挺小心。
“我覺得哈,只是我個人建議。”張遠挺客氣的說到。
“你最好去看一下,哪怕是為了拍戲。”
“有塊東西在也不好看,對不對?”
“塗點藥酒不就好了。”他拍了拍那塊頭皮;“我沒有那麼嬌貴的。”
“你去看醫生。”
“看完醫生,我教你詠春。”張遠知道一般說法沒用。
他都關聯到男子氣概上了,典型的拿粗糙當勇氣。
“喂,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一提這個就來勁了。
歪著腦袋指向他,一副可逮著機會的模樣。
“我說話算數的。”張遠則認真的點頭回道。
“那我明天就去看醫生。”他覺得無非配點軟膏塗一下就好了。
張遠則擔心這東西不太好。
首先若是面板上的百癌之王,也就是黑色素瘤,那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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