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打出電話。
“喂,最近好嗎?”
“有看了什麼新書呀?”
他直接聯絡了“閒賦在家”的劉茜茜。
“挺好的,看了些心靈雞湯,又看了些哲學書。”小龍女接到他的電話,聲音挺歡快。
“那就好,知道你開心我也很開心。”
“嗯。”
“呃……有點不好意思,但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和正常人一樣,劉茜茜也有父母,雖然離婚了。
劉曉麗都熟,舞蹈家,長得好看。
但她原名安風的這個安字,可是打她爹那兒來的。
老安不是搞文藝的,但本人也挺文藝。
年輕時長的也不賴,又是文化人。
否則劉曉麗那麼高傲,也不可能看得上。
因為他是法語系的高材生,武大畢業後,留在本校工作。
再加上家裡有背景,便被調去了海外大使館工作。
就是巴黎大使館!
按理說,他在大使館的級別不高。
……
特意讓他來的原因,是在06年,上頭與巴黎市政府合作,在當地開設了孔子學院。
這孔子學院就是武大和巴黎第七大學合辦的,雙方各出一人共同管理,採取雙院長制。
而老安就是中方院長。
因為這雙重身份,他與巴黎教育界和其他上流社會人士交往頗密。
這也是樺宜最多隻敢封殺劉茜茜,但不敢做任何物理意義上的報復得緣由。
真鬧大了,把她們家逼急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而且他現在事出巴黎,對方又剛好在巴黎,這不巧了嘛不是!
“如果你為難的話,可以直說,我不會怪你的。”在說明的自己的要求後,他對茜茜又補了句。
“嗯。”對方用鼻音答道。
“不為難,而且我很高興你能找我。”
“平時都是你幫我,現在難得有我能幫你的地方。”
“我會和爸爸仔細說明的,你別擔心。”
“不過能不能幫你解決麻煩,我沒法保證。”她很嚴謹的答道。
張遠知道,她和自己老爹的關係挺純粹。
工作方面事,基本都是教父和老媽在操辦,她爹沒出過啥力。
因為別人求到老爸頭上,也是第一次。
給老安都聽笑了。
“難得。”
“你平時找老爸最多是聊天,可從沒找我幫忙。”
“還是幫一個男生。”
“你們什麼關係呀?”老安詢問起來。
“互相幫助的關係。”茜茜想了想後答道。
老安多精明的人,又是教授,見過的年輕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沒說是朋友,那說明不止朋友。
這才有了此時在塞納河岸對飲咖啡的情形。
張遠本想著要不要帶兩條煙,一瓶茅臺啥的。
也不知道巴黎這邊見頭回老丈人是啥規矩。
當然不能直接喊老丈人,這就有點太不要臉了。
“叔叔,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他老老實實,事無鉅細的將往來說了一遍。
“哦,我知道了。”老安點點頭,拿起咖啡又喝了口。
“你們這行,如此兇險嗎?”
“同行都這樣?”
“至於搞的這麼大嗎?”老安說這話,不光是他的事,還有女兒的事,他也都聽說了。
“是有些人想搞大,也習慣搞大。”
“站在山上久了,以為幾百米的海拔都是自己的身高。”
“行了,我懂你的意思。”老安沒有反駁。
自己親閨女也是這幫對方口中的“貴族”的迫害物件。
“事情我瞭解了,先放下這個不談。”
“有件事我想問你。”
“您說。”
“你和小風是什麼關係?”老安依舊叫著自己父母給其的本名。、
“我很仰慕她。”張遠覺得藏著掖著,反而顯得虛偽,索性直說。
“嚯嚯。”老安沒想到他如此直接,反倒高看了一眼。
至少敢作敢當。
都讓女兒求到我頭上來了,還說普通朋友,那就是噁心人。
“不過嘛……她媽媽看管的很嚴。”
“呵呵呵。”對方聽到這話,笑了起來。
畢竟他才是劉曉麗的“頭號受害者”。
劉阿姨有多強勢,沒人比他更清楚。
一提劉曉麗,倆人的關係倒是拉進不少。
可能這就是“共同的敵人”。
他這麼說,還有一層意思。
老媽管的嚴,說明我並且對她做出任何非分之舉。
當爹的都疼女兒,得讓人家心裡舒坦舒坦。
求而不得,還沒撈上油水,不顯得自己女兒沒吃虧,還有魅力。
“我明白了,之後我會秉公處理的。”又嘮了會家常,基本都是對方在套話。
秉公處理這四個字可有門道。
大部分人連秉公的資格都沒有。
老安起身,與他握手道別。
對方走後,張遠鬆了口氣。
果然老丈人這個身份天然有壓迫感。
自己找到他的理由相當明確。
鴻臚寺不是空閒衙門,沒空發動專人去查一位演員。
就算要查,也會先過問事發地的人,也就是巴黎。
所以說,搞定了老安,對方在回答問話,或者寫報告的時候偏向他一點,這事就雲淡風輕。
就像古代,屁民的生死,不就在衙門老爺的醒木下頭,師爺的筆桿子裡。
人嘴兩張皮,反正都是理。
同一件事,從不同的角度去寫,結果肯定大不相同。
就像《葉問》和《南京南京》。
說的不都是抗日。
都角度完全不同。
“給我出難題?”
“好好好,我記下了。”
“現在球證,旁證,加上主辦,協辦都是我的人。”
“你們拿什麼跟我鬥!”
“我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堂下何人狀告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