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為道

第37章 前程無路,智慧當道

李水山身形瘦弱,手中挑著一個小竹竿,學著他們一樣在其中找出不同的桑葉,桑葉落處,都是黃中帶青。他的指尖夾住一桑葉全青,放在鼻間嗅了嗅,急忙握在手中。這是他找到的第一個全青葉片,代表著青色意境。

他擋住了老人的視線,他的兒孫順著他的肩膀把他拉開,留下一大片空間,這裡面都會擠著湊到這邊來。

這是一年最後一次封煙,因為今年日月的偏移,這裡多了一個可以展現的機會。這個機會就定在了今日,今日入冬氣色全無,只剩下焦躁的夏季。

“時日不及,我們都錯過了一次,這一次我們都要投下一片。”

這一片是他們一生對於太平鎮,太平的祈求,也是對於自己日後的生活順順利利,不必有太多糟心的事發生。

他們都是一個個匆忙的面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都變得比以前更加浮躁,更直接誇大其詞的說道:“我們都是你庇護的後代,保佑我們家財萬貫。”

這話被後面的老人聽到了,隨即就教導自己的子孫,一個個點播說:“我若是死了,不要爭搶我的家財。我除去一身爛衣服,家中還剩下一個地契。我帶走了。”

一眾子孫跪拜在地上看著老人漸漸要閉上眼睛,他兒子跑了出來,衝進人群,拿起一把桑葉丟在煙爐中,看著老人笑著閉上了眼睛,轉身不顧這封煙人的叫罵。

在老人幾步之處,一步跪下,眼角滑落幾行淚珠,嘴裡喃喃道:“爹,走好。”

老人像是一個脫殼的道人,身上多出一個迷糊身影,魂魄飄飛,李水山轉過身對著這魂魄笑了一笑。

老人的魂魄中多了一絲懵懂,他點了點頭,飛去了遠處。

“你爹走了,不必跪下了。”

老人的兒子哭著說道:“我爹去哪了?”

“去了他最想去的地方,那裡很安靜。”老人的兒子沒有平復心情,繼續跪拜在地上,聽著封煙人的一言一語,這便讓李水山十分明瞭。

這太平鎮老一輩就在這裡要斷絕,在他走後,這裡便是如同空虛一般,沒有任何人回想起老一輩在樹下人說的話。

他們那一輩子都過得很苦,艱辛的遷徙到了這裡定居而下。

可是他並沒有見過他們眼中的苦澀到底有多苦,似苦水行舟,還是萬山見破一人。一切的根源都只是那褚水國的國主帶著軍隊挺進周水國,萬馬踏破鐵門,靖州失守衛。這裡水土不服者,必定暴斃在他鄉。

也許他們都只是帶著一腔熱血,在這裡尋求一線反擊機會。這裡,是一片淨土,這裡也是一片肅殺之氣的棄屍之地。

這裡不屬於水周國。

“水周國真的是一個無能為力之國。”他不禁想到,國泰民安的國都,如今怕是埋屍之地,他想了想其中幾道不同的年號。

一是桑年,二是太清年。

這桑年已經被此地叫喚了幾十年都有,而太清年則是一番定數,隨著褚水國時間遷移而動。

三花成一道水木清華,一花是原始,二花是建國,三花是太治。

三花都已經呈畢,剩下就是平和。

李水山有些懂了,挽手拉起老人的兒子,對著他說道:“以後,你可以遵循老者的遺願,在這太平鎮做出自己的一番事業。而不是需求大小,他日,走出了太平鎮,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這話讓老人的兒子一愣,不知道這少年在胡說些什麼。

就起了身,對著他一拜。這一拜,就知道這人是一個有學識,有些禮儀的中年人。

李水山更像是一個醜陋,沒有斯文氣息的少年,對著這些比自己大幾十歲的人說些道理,引得周圍人都幹瞪著眼睛。

他一拍自己的腦殼,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他去了一處僻靜之地,這裡沒有任何人,遠遠只能聽到樹下蟬聲,夾雜著一些不理解的水流,他有些忘記了太平鎮裡的事情,漸漸模糊了雙眼。他伸手從自己身上摸索了好久,找不出任何書卷。

漸漸的有些失望。

香山上,那樹葉雜亂,遠處一道身影飛奔而來,這肥胖的身軀,挑起的黑尾,擋住了李水山的路。第一眼並沒有認出來這黑影,正當他看到那貓的面孔,對其一說:“你怎麼變得這麼肥胖?”

花貓的煙色被完全染成了黑色,就聽他口吐人言:“奶奶個腿,主人等你好久了。”

這句話讓李水山臉色一黑,猶如這花貓的毛色,驚言道:“你什麼時候會說人話了?”

“人話?”花貓跳進了一個水潭中,在裡面遊了一會,轉而走了上來,瞄了一聲,但是在李水山的耳中就聽成了“爽快”,李水山不禁想到難道這就是報復,還是對於自己這些時間不管不顧的懲罰。

“還真的是人話。”李水山真的是被驚嚇到了,就知道這就像書中所說的成“妖”。但是這一切變化如此之快,讓他有些頗為不適應。

他回到自己的“葵溶洞”中,抽出兩本書卷,一本就是那《破亂混》,另一本就是那本說書人給志怪書卷。他攤開來,心裡有些疲倦,這些文字剛剛入眼就有些疲倦,何況這一本有幾萬字。

花貓的話,就成了李水山一夜都不能忘卻的話,他緊接著跟花貓交談了起來,說道:“你說,你想不想跟我離開這裡?”

花貓舔了自己的貓抓,對著他說道:“難不成還想放我在山裡找吃的。或許我還不願意。”

“你有什麼不願意?”李水山嫌棄道。

“你太過於貧窮,都養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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