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仙的憐憫(3)
這中年大漢與之前判如兩人,李水山不知如何稱謂,是有從京城走下的姜成功,還是他想要養老送葬的姜老。雖然只是稱呼上改變,這並不影響對於李水山心中他蠢蠢欲動的恨意。
一句話可以改變一個人對於前人的認知,也可以斷送一個人的生命。生命雖無貴賤,但是在這把鐵劍上,只有死亡和殘存。這生命又何分死,無論是精神上的死亡,還是身軀的殘滅,都只是一場動不動就可以的遊戲。
這一刻,手中持劍的李水山才算明白,為何行走在江湖之中的老朽,亦是年少之人,他們都過著奔波的事,彷彿在這一切的面前,都有一個可以支撐他們前行的勇氣,這個勇氣是他們殺戮,追求更高境界的信念。
修士為何在氣運之上敗給有追求之人,他們並無手中的利器,只是憑空在天上畫了一個大圈,這個大圈裡有數個不同姿態的人形,他們有的扭曲,有的殘損,有的興奮,有的泣血.....這等等可以稱之為人形的面孔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就是噩夢。
這些都是人所謂的對立陰暗面,人們為了追尋自己可以看到的一切物質,而不犧牲自己應得到的那塊血肉,這血肉有輕有重,有多有少。這赫然在大圈中寫下的一個大字,名字就是心境。
姜成功做到了李水山認知中最起初的那個模樣,是一個堅持了自己的信念,丟棄自己在京城裡碩大的家產,還有無可厚非的財富。他追求的方向與世俗不同,但是這把鑄成的劍在他的手中,還是冰冷。
雖沒有寒風,冬雪。
只有心裡的一片冰冷,這突發的情況讓李水山措手不及,他不知道會在這種情況下接受這把劍,這把凝聚了姜成功數年的心血。
天空再次漂浮一個身影,是那穿著白衣的中年人,他看著李水山手中拿著的那把劍,這把劍樸實無華,卻有一股可以震懾人心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說並不是斬殺人的身軀,而是帶走人的靈魂。
白衣中年人摸著劍身,透出驚訝的神色。
像是春風拂過帶走的花色,又像冬意之下的冰刀,那可以穿透任何阻擋的神力。
李水山眼角朦朧,說道:“姜老,也許你早就知道我不該在這裡。反而記得我還是一個小少年,在這裡問你要書看。”
他挑開自己頭頂燒焦的髮絲,平穩的開口:“那時候的少年,是一個穿著布衣,腳上的破舊草鞋都開了線,又是那一串帶著響動的小石子,你要叫我什麼,我是老頑童。”
李水山聽得出這回憶的玩樂,這段時空中穿梭的一股流逝之意,姜成功手中又拿出一把
鐵胚,在上面捶打了一番,把它放在冷水中靜止,這時刻那白衣中年人露出真正的面容,驚容道:“你這是要逼迫他人入魔。”
姜成功睜眼說道:“何以見得?”
“此件所謂凡鐵,裡面卻凝聚你作為一個痴念之人的執著,這鐵可以不再稱之為鐵,劍可以不再稱之為劍,這便是你作為魔的第一個作品。何以見?何以見?”
“我便可以見。”他手掌上疊著一個紙鶴,這鶴上盤坐一個小童子,童子猶如化形,他身上小衣袍沙沙作響,而眼神透出藍光,對著這被白袍中年人拿起的鐵劍露出刺耳的尖叫聲,而後的衣袍瞬間撕碎。他的手心上的紙鶴就這樣被童子吞噬掉,露出帶著紫意的身軀。
“此寶名間水。是一水道人留下,專門刺探人的心性,況且看得出你並非凡人,你這人莫非有什麼不可說明的企圖,亦或是對於這還在此地的仙寶有企圖。”
姜成功並沒有任何表情,一臉淡然的看著白袍中年人,且對於他手中的劍,他摸出那還未成型的一道劍胚。他問道李水山:“你信嗎?”
李水山不知如何作答。
他便執起手中的劍胚,對於還在近處的白袍青年人露出輕囁,他第一次對於這上了年紀的大漢做一次不知名的懷疑。李水山第一個不懂,他看不出這姜成功有所作為。也看到的出今日的姜成功有極大的不同,這是他的姜老。
那個他曾要養他終老的人。
等待的下一刻,這天空落下許多化成雪花,這是第一次在這夏季看到雪意的降臨,這說書人的瞎子,在遠處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意思,他喃喃道:“不好,一戰跟著一戰,看來要來的人還有很多,這隱藏的人太多。”
他起身趕往李水山這邊。
此時,姜成功手中的劍胚已經成型,阿特握著劍身對著這還在近處的白袍中年人言語道:“你我就在此時,必有一戰。”
天空的雪意越來越大,漸漸覆蓋了整個太平鎮,在鎮裡的百姓都極為震驚,想起六月冤情,卻難道天要以此做一場大雪來申報那人的冤情。何時這整個太平鎮上,一個個雪下的一道道冰刀飛奔而出,整個小溪凍結成冰。這香山中,那原本破碎的石碑下,還有一個凝聚而出的身影,這人就是一個不曾與之相聚,卻被鼠怪控制之人。
他邪魅的一笑,嘴裡喃喃道:“當年這一個計謀,我算計了不止三十年,就是等這第一次可以稱為為仙的眼淚落下。仙淚中凝聚的是忘記時空,記憶的仙力。這仙力,我如今也可能不會獲得,就是這樣我也不甘心,我要搏一把。”
他伸出手掌,對於這被他打碎的石碑,他露出笑意。他一掌對其揮下,這破碎的石碑上的民字,完全化作一個隨風吹散的灰塵。他手掌對著地下空幽的空間,一陣幽光下,他抓出其中的一個小圓珠,圓珠里正是一個鼠怪的形狀。
他對著嘴巴扔下,吞噬進了肚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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