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場面真的很激烈！

哈迪斯句句誅心，說的黛娜臉色煞白，心臟狂跳，握住酒瓶的手指發青，微微顫抖著。

她真的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人知道。

可醉酒的哈迪斯，終是忍不住，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虛偽的面龐，將她隱藏極好的惡毒生生掏出來，擺到光亮之下，照射，炙烤。

就如同孩子第一次偷東西，被人發現，那人拽著你的手臂，大聲呼喊道：“大家快來看這個小偷。”

她像是重重的捱了一拳，垂下眼簾，淚眼婆娑。

“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有自己的苦衷，你相信我。”

“苦衷？呵呵，那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苦衷。”哈迪斯冷笑著說。

“我是個奴隸，歸屬於法斯伯爵的領地，小時候受盡了欺負，母親也常常被人打罵，地位不如牲畜，我痛恨自己奴隸的身份。

於是每日去教廷偷聽，學習魔法，十年如一日，終於在我的堅持之下，我變得很強大，本以為能擺脫自己的命運，可伯爵之子看中了我的容貌，把我留在他身邊，不准我擺脫奴隸身份，無論我怎麼央求，還以家人的生命威脅我，我只能對他言聽計從。

這次去往黑暗森林，伯爵之子有他的想法，他不想讓你們成功帶回蛇膽草，所以讓我從中阻撓。

你答應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好不好？”

黛娜說著說著已經是淚流滿面。

“我不會說出去，無論伯爵之子跟他父親有著怎樣的糾葛，那都與我無關，所以這就是你的苦衷嗎？”哈迪斯回應道。

“這個世界不公平，我沒有辦法......”

黛娜深深埋下了頭。

“那你覺得，對為你死去的那些勇者，公平嗎？”哈迪斯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對不起。”黛娜說不出話來。

“別跟我說對不起，我最討厭這三個字，不僅扭曲人性而且變態，襯托了你的高尚，顯現出我的狹隘，只是用來逃避愧疚的藉口，每當想起你曾經做過的錯事，就用這三個字來安慰自己：我道過歉了，沒被原諒，我也沒辦法。”

“是不是這樣？”

哈迪斯的話深深紮在黛娜的心口上，劃出淋漓的傷口出來。

“那我要怎麼做才可以？難道要我死嗎？我償命行嗎？”她被刺激的雙目血紅，歇斯底里的喊道。

“那你償命吧。”

哈迪斯丟出自己的黑劍，“鏘”一聲摔在地上，清脆悅耳。

黛娜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看著他，沒想到哈迪斯會如此直接，毫不留情，月光之下他的臉冷若冰霜，沒有一點感情色彩。

她忽然發至內心的有些懼怕。

根本不敢伸出手，拿起那把黑劍。

“看吧，無論如何解釋，你的內心都是怯懦的，畏懼的，還要給自己找什麼理由？”

他撿起劍，跳下屋頂，朝著酒館走去。

黛娜看著哈迪斯的背影漸漸變小，到最後成為淚眼裡看不清的模糊小黑點，她又想起了面對幾十只巨人哥布林的時候，十位勇者牢牢將她護在正中央，堅實的胸膛，面對鋒利的箭矢，抵成一道人牆，保護著勇者隊伍裡，唯一的女孩子......

無限的愧疚湧上心來，壓得黛娜喘不過氣來，雙手痛苦的抱緊頭，泣不成聲。

她終究會明白，有些人生裡的選擇題，做錯了，要為此遺憾一生，終日鬱鬱寡歡，直至終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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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內。

弗格森已經酩酊大醉，雷爾夫也神志不清，另一位勇者已經躺倒在了地上，喝的生死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