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有什麼不妥當的,你就不是這麼溫溫和和的在這裡絮叨了,早就帶著我殺去找兒子大吵大鬧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就有那麼像個潑婦嗎?”
江母下意識的懟回去一句,然後又有些憤憤不平的開口。
“人都還沒有帶回來瞧瞧呢,我哪敢評價好不好。”
這是氣話,
但也代表著江母有著想見一見的心。
江父眉頭一動,猶豫了一下。
“其實…我倒是知道一點。”
“什麼?好哇你這個死老頭子,合著你們全家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人?我是外人是不?你們一家子姓江的合起夥來排擠我這個外姓的?”
江母原本就陰沉沉臉色,現在更是轉為雷暴雨,
看著江父,臉上的委屈和憤怒幾乎化作實質。
“這話說的,你看看。哪有這回事。”
江父趕緊將江母摟住安撫,
“不是松柏那小子自己跟我說的,是我無意間知道的……我有個老夥計,最近剛好身體不舒服進去住院了,就咱們兒子那醫院,聽了點風風雨雨的訊息,來問我是不是真的,”
說到這裡,江父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來什麼高興的事。
“我一聽,咱兒子終於開竅了,這不是好事麼,趕緊私底下偷偷打聽打聽,這不打聽不要緊,一打聽——你猜怎麼著?”
江母本來就脾氣急,哪兒受得了這個懸疑,推搡了江父一把,讓他趕緊說。
“就當時葉家那倆教授,你不記得啦?你當年還夸人家兩口子有氣質長得好,又有文化。還想讓松柏在學校裡去跟人家葉家的孩子做朋友…你都忘啦?”
江母皺著眉頭仔細回憶,總算是想起來了這段記憶,
那時候家長會,學校裡來的家長就算在乎孩子,大多數也都還是沒什麼文化,
這下子葉家那兩個一看就是知識分子的家長,立刻就吸引了江父江母,
只是秉著不太好上趕著去接觸,江母后來也沒怎麼惦記,就是想起來了的時候讓江松柏有機會能跟他們的孩子去交交朋友,
畢竟這樣的家庭裡出來的孩子,怎麼說都是人中精英啊。
江父看江母有點印象了,頗為自得的又眨眨眼睛。
“這葉小姐,就是人家那兩位教授的孩子,小小年紀,就精通外文,說的可流利了。你還挑剔人家葉小姐不好,人再怎麼都算得上是書香門第了,咱們兒子去追求,家世上說白了都還算咱們高攀嘍。”
“胡扯!”
江母一聽就不樂意了,
“就算葉家之前再怎麼輝煌,那下放以後咱們家家都一樣了,有什麼高人一等的,你這老頭子,有你這麼看不起咱們兒子的嗎。”
她是典型的溺愛思想,又覺得自家兒子哪哪都好,不願意聽著說江松柏差人一等的話。
“你看看,你也知道。現在都人人平等了,那你還計較什麼門當戶對?別給人家聽著了,反手舉報咱們搞封建主義,就有咱們好果子吃了。”
一聽這個,江母立刻坐直了身體,
那些年的苦頭吃的夠多了,她再怎麼也是不想接著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