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備戰
“我也不是啥大派門下,就一小道觀的,名字叫來安道,名字聽著都俗。也就那邊的小鎮上每年有那麼幾個苦命死了爹孃的孩子來咱們道觀裡來。後來我入了龍象之境,便是頗有些得意,偶然聽了師傅說的那鍛體之術,便是要去試一試。”
“只可惜啊,那鍛體一路,我既沒有功法也沒有藥材靈寶,百日停滯不前,後與人比試,六戰六敗,至此道心破損,如今一晃數十年了,再沒有半點寸進了,估摸著再過十來年,也該死了。”
也不知是因為喝了這從那臺定大澤之中撈出來的好酒的緣故,還是多年未曾與人如此交談,唐陀不知不覺就如同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來。
“我倒是無所謂了,只是,卻有些對不住我那師傅了。”
唐陀嘆了口氣,頗有些遺憾。
“不知那來安道,是在何處啊?”蘇景年問道,笑著說:“若是有機會,我定前去拜訪拜訪。”
“一個窮鄉僻壤的老鎮上罷了。”唐陀撥弄了幾下頭髮,才又是緩緩說道:“就在咱們大遼最東邊,州源府的地界,一個叫萍聚鎮的地方。”
“嗯,我記下了。”蘇景年點了點頭,舀了口酒喝道。
“若是能去,麻煩道友就替我向我那師傅賠個不是了,弟子不爭氣啊,就別放在心上了,免得身體遭殃。”唐陀苦笑著說道。
“道友就沒想過著自己回去一趟?”蘇景年喝著酒,淡淡的問道。
“如今淪落到這般田地,還有什麼面目再回去?”唐陀苦笑一聲,拍了拍大腿:“罷了,罷了。”
“不瞞道友說,我之前也試過走那鍛體一路,無奈沒有那份力,不過我這卻是有本那鍛體的功法。”蘇景年笑著說道:“若是道友有意,我倒是可以借於你。”
唐陀愣了一會,緩緩抬起頭來,一雙混濁的盯著蘇景年。蘇景年毫不在意,仍然自顧自的喝著酒。
“你此言當真?”過了許久,唐陀才是緩緩問道。
“那是自然,我輩之人,可不是什麼說大話的。”蘇景年笑了起來,知道自己已經是在了上風了。
“你想要什麼?”唐陀直接問道,雖說大家都是練氣士,但總不能是平白無故的給自己好處吧?
“當然日後便是要替我辦些事情了。”蘇景年緩緩說道:“作為押注,你需要將你一件本命物放於我這。”
“當然了,我也是隨口一說。”蘇景年看了看壇中,酒已經快要見底了,便是直接站起身來,說道:“你若是有意,明日晚上,咱們就還在這見面。你就好好想想,如何?”
說罷,也不等唐陀回答,便是伸了個懶腰,自顧自的走開了。
也沒有再呆在這地方,這鬼市如此之大,自己還得好好逛逛呢。
繼續一路逛過去,不少人對蘇景年側目相看,或許是那一身的酒氣實在是沒法讓人不注意。
蘇景年來到一處店鋪之前,似乎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扭頭看去,見那店鋪之上正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數十枚符隸,用石頭壓著,隨著夜風搖擺。
蘇景年看去,不由得笑了起來,也是一個龍象之境的練氣士,莫不是也是個符隸師?蘇景年來到面前,仔細看了看這些個符隸。
抬頭問道:“這些符隸都是道友所話畫?”
店家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披著一襲的黑紗衣,見蘇景年問道,也是搖了搖頭:“這乃是我從一處秘境之中搶出來的,並非我自己所畫。”說著,又是自嘲道:“我若是能畫這符隸,又怎會在這鬼市之中擺攤子了。”
蘇景年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繼續仔細的看了看這些符隸,有些已經是十分模糊了,怕是即是可以用出來,作用也不大了。不過還有幾張,倒是還勉強可以用,而且也可以直自己拿來學習學習。
其中就有幾張蘇景年十分熟悉的裂山符,湯混符和一些個寸地符,只不過這些大部分都已經是十分模糊不清了,其中靈力散的也差不多了。
用起來的效果那自然是大打折扣,不過自己倒是也不需要來用。
蘇景年問道:“這符隸,多少錢一張?”
那青年低頭想了一會,才是說道:“一張一枚精錢,你若是多買些,我倒是可以給你便宜點。”
蘇景年點了點頭,手中不停,幾下便是挑出來了數張符隸:“一共五張,四枚精錢如何?”
“行。”
那黑衣青年答應下來,蘇景年便是從袋中掏出錢來給了青年,便徑直離去了。
照理說這些個符隸遠遠不止這些錢,只可惜太過於久遠,現在能不能用都是個問題,估計也就只能如此價格混混了。
蘇景年挑了一張寸地符,兩張湯混符和兩張落雨符,品相都還不錯,至於能不能用,蘇景年已經是不抱太多希望了,只是自己拿來研習這符隸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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