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埋怨了,我不一直誇這閨女好嘛。”
老獵戶嚥下酒,抓了把花生米塞進嘴裡,樂呵呵地應和著媳婦兒的話。
“是是是,你說的是。”
老獵戶媳婦兒看向盧聖玲,“閨女啊,你別聽他胡說,大媽看好你。”
盧聖玲重重地點了下頭。
“閨女啊,你這兩天都上山了?”老獵戶還是頭一次見這麼拼命的人。
看著穿搭也不受窮啊,怎麼幹起活來跟個拼命三娘似的?
盧聖玲也不瞞著老獵戶,當自家人一樣,實話實說:
“大爺,大媽,我男人傷了條腿,這治病買藥得花錢,還有家裡老房子要塌了,需要及時修繕,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老獵戶兩口子一聽盧聖玲還得擔起家庭的擔子,心疼得不行。
“閨女啊,這山裡頭也不是天天都能打到獵物啊,要是好幾天走空了,你這日子可咋過?”
要說平常人家吧,吃點糙糠鹹菜日子也能過下去。
可這閨女家男人傷了條腿,等於不能下地幹活,還額外要花費療傷吃藥的錢。
老獵戶越想越糟心,放下酒盅就要去把房樑上的肉拿下來還給盧聖玲。
盧聖玲不曾想說著說著,無形中為自己賣了把慘。
過去一把按住老獵戶拿肉的手。
“大爺,這些肉您得留著下酒,我一雙手勤著呢,能掙錢。”
老獵戶哪裡肯,“以後別拿東西來我這,掙點錢不容易,狩到的獵物能賣就賣。”
老獵戶兩口子真當盧聖玲是親閨女,說什麼也不肯要她的野兔和野雞。
光給他的這些肉拿去賣,能賣好幾個錢呢。
盧聖玲真想抽自己嘴巴,咋就話多把自己說得這麼慘幹嘛。
“大爺,你剛才可是當著大媽的面誇我厲害呢,現在又要把東西還我,是擔心我技術不行,以後打不了獵物?”
一席話,嗆得獵戶兩口子無言以對。
大媽怕盧聖玲吃心,替自家老頭解釋,“閨女啊,你大爺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怕你受累,捨不得要你的東西。”
盧聖玲自然知道老兩口是心疼她才捨不得拿她的東西。
可這些都是她應該給的呀,而且他們還得心安理得的接受。
“大爺,大媽,你們要相信我,我打獵技術好著呢,等我攢了些錢,我再做點其他小買賣,日子不會過得清苦,只會越來越好。”
老獵戶兩口子瞧著盧聖玲一股子聰明勁,也就沒那麼擔憂了。
這閨女打瞧見就跟人不同,哪怕看著十指不沾陽春水,不像幹活的料,可談吐一點不簡單。
尤其是當老獵戶把槍拿出來時,那雙清澈的眸子像鑲著鑽一樣發亮。
如果不是特別喜歡和十分的自信,她在看到獵槍的那瞬,是不會有那種眼神的。
“閨女,你來。”老獵戶拉著盧聖玲坐到桌子前,打算一邊喝酒一邊教她一些狩獵之道。
盧聖玲可不就指望著跟老獵戶取經麼,畢竟人家擁有三四十年的狩獵經驗,肯定比她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