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盧聖玲眯了眯眼睛,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拿在手裡把玩著。
“再說一句,信不信我一石頭砸爛你們的嘴。”
她槍法好,實操拋物線也是一流。
這一石頭下去,幾個人的嘴非得開花不可。
幾個楞頭壓根不信盧聖玲有這本事,捧腹大笑。
又繼續調侃,而且越說話越髒。
盧聖玲扯了下唇,稍稍瞄準,猛地一拋……
精準無誤,砸掉了二楞子一顆大門牙。
二楞子往地上啐了口血,手一抬就要揍她。
盧聖玲自然也不是好惹的,撈起王德發家牆角的扁擔,踩上臺階,登時氣勢就比幾個楞頭高出一大截。
揚著扁擔,看誰敢!
王德發看了眼一身潑辣勁的盧聖玲,轉臉向二楞子他們。
他最煩二楞子這幫人,哪涼快不去待著,非得跑他家屋前曬太陽。
規規矩矩的也就算了,偏偏沒個正形,一天天的,就聽他們滿嘴跑火車。
“你們曬夠了沒有,該幹嘛幹嘛去!”王德發冷著一張臉。
他是村裡德高望重的老中醫,除了村長,就數他最有威嚴。
村裡人都服他。
被王德發這麼一呵斥,個個揣著板凳散了。
盧聖玲可算是鬆了口氣,放下扁擔。
但一瞧王德發依然拉垮的臉色,才松的氣又提了起來。
王德發沒好氣地說,“你又來做什麼?”
盧聖玲笑笑,“老先生,我家剛做的熱乎包子,您嚐嚐。”一邊說著一邊進屋。
視線一掃,沒看到他老伴,“咦,大娘不在家嗎?”
王德發哼了聲,低著頭繼續挑揀篩子裡的藥材。
盧聖玲把包子和石斛擱在桌上,走到王德發跟前,瞅著篩子裡的藥材問,“老先生,這是什麼呀?”
王德發不理她。
盧聖玲也沒再問,就記住藥材的外形,改天上山碰到就採回來。
“老先生,我在山裡也給您採了些藥材,就擱桌上放著呢,您忙,家裡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王德發跟沒聽見似的。
盧聖玲見搭不上腔,只能先回去。
但仍不洩氣,就想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王德發會接納她,教她中醫的推拿術。
回去的路上,碰到劉翠萍在路邊閒晃,身上穿的還是早晨那件紅色碎花棉襖,就是脖子上多了條紅色針織圍巾。
價格不便宜,盧聖玲在門市部見過這款。
說實話,衣服本來就是紅色的,再圍個同色系的圍巾,顯得她脖子短,一點不好看。
當然,盧聖玲沒說。
她好不好看,跟自己沒關係。
也不想跟她拉扯,路過時,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走過去。
劉翠萍被男同志送禮物追求,可不得在盧聖玲跟前顯擺嘛。
盧聖玲不跟她說話,她就攔著人家的去路,反正身上沒背獵槍,她不怕。
“聖玲,你穿這麼點不冷嗎?我倒還好,不冷,尤其是我這脖子……暖和著呢。”
盧聖玲呵呵兩聲,不就是想讓她誇圍巾好看嘛,她偏不!
而且還要毒舌地諷刺她兩句,“翠萍,你脖子短,系圍巾就更看不到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