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耳朵是不是生凍瘡了,怎麼這麼紅呀?”
張懷端氣得不行,哪裡受得了一個女人這般挑逗。
何況,還是盧聖玲這樣又嬌媚又純欲的女人。
烏黑的長髮高高綰起,團成一個丸子,臉上的面板白嫩泛著瑩瑩的光澤,清澈的眸子像玉盤一樣閃爍著星星,紅唇飽滿瑩潤,唇角微微上揚,笑起來嘴角兩側還有一對淺淺的梨渦。
張懷端喉結滾動,面頰發燙。
盧聖玲抿唇輕笑,確定眼前坐著的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而不是一尊佛。
想到外邊還有一大堆事情沒做完,也就不跟他鬧了,言歸正傳。
“水都要涼了,衣服褲子脫了吧。”
張懷端面色異樣,杵著沒動。
“嘖,你怎麼還不脫衣服啊,你是腿受傷了,又不是手不行,難道要我來幫你?”
盧聖玲一臉壞笑,上手去扒張懷端的衣服,可不就逮著親近的機會了。
張懷端嫌棄地拿開她的手。
剛才陳大媽可是說過,這雙手被那個野男人碰過,現在碰自己,他嫌惡心。
盧聖玲也有些來氣,小手叉腰,嚴正宣告。
“張懷端,我告訴你,別聽風就是雨,我已經跟那個楊顯明斷絕來往了,而且我跟他什麼事都沒發生。”
張懷端將臉偏向一邊,沒興趣知道。
盧聖玲嘆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是自己以前做得太過分了,這個男人對她有氣,她受!
“你還是洗洗吧,擦下身子,晚上睡覺也舒服啊。”
她柔著聲音,哄他脫衣服,誰叫她上輩子欠他的。
一隻手落在他胸口,也不知怎麼的,就挪不開了。
張懷端氣得肌肉直抽,抓著她的手像甩臭蟲一樣丟開。
本就冷硬的臉,像掛著冰凌一樣。
“盧聖玲同志,我是腳受傷,不是手,我自己會擦,麻煩你出去。”
盧聖玲“哦”了聲,好像是這麼回事。
雙手沒什麼問題,衣服能自己脫,也能自己擦身體。
她看了看他下邊:“下邊要不要我幫你……擦?”
想著既然是腿受傷了,那下半身應該不能自己動手了吧?
張懷端一記眼神絕殺,盧聖玲嚇得面紅耳赤,落荒而逃。
跑到院子裡,吹著刺骨的風,直拍自己的臉。
天吶,她才重生,怎麼滿腦子都是漿糊啊。
什麼給他擦下半身,這種話虧她說得出口!
想跟張懷端改善關係,好好過日子,不能著急那檔子事,應該先搞錢!
有了錢,生活就少了90%的煩惱。
或許那時,張懷端改變了對她刻板的印象,重新認識一個不一樣的她。
平復心緒後,盧聖玲轉身去廚房。
將買回來的新鮮筒子骨放入鍋中焯水,再小火慢燉。又另起一個爐子給張懷端煎藥,藥煎好後,煉豬油。
忙忙碌碌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外面漆黑一片。
還是按照慣例,先給張懷端備出一份飯菜送到房間。
她和小寶在堂屋桌上吃。
小寶悶著頭扒飯,也不敢動盆裡的肉骨頭,但是味道太香了,他總是忍不住瞟一眼。
“小寶,來。”
盧聖玲夾了塊肉最多的大骨頭給他。
小寶用筷子夾不起來,當著媽媽的面又不敢用手,怕被嫌棄不講衛生。
“小寶,你手洗乾淨了,就用手拿著啃吧。”盧聖玲溫柔地說。
小寶連忙放下筷子,拿著骨頭小心翼翼地啃起來。
盧聖玲知道,她在旁邊小寶也不敢夾菜,快速扒完飯,去房間拿了個手電筒和網兜就去河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