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聖玲越聽越覺著話不對味,眸子幽深帶著一股子凌厲,直勾勾地瞪著這個搶她獵物還滿嘴黃腔的混球。
“閉上你那噴糞的臭玩意兒,信不信我閹了你!”
說著槍口下移,指著他腹部以下。
男人嚇了一跳,以為盧聖玲會來真的,握著獵槍的手指緊了緊。
他剛才可是見識過這女人的槍法,準得驚人,月光下隔著幾里地都能精準擊中野豬。
所以他一點都不懷疑,她的獵槍能打中他的小弟弟。
同時,他也沒有自信,他的槍法能制服對方。
“你可別亂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男人提醒。
“知道不是鬧著玩,那你還不趕緊滾!”
男人察覺著這女人潑辣勁,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彎腰撩起野豬的一條腿,準備就這麼拖走。
盧聖玲單手舉著獵槍,用槍管擋住他的去路。
“你滾,獵物留下。”
別看身材嬌小,可週身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息,在金黃色的月光下,映襯得又颯又冷。
男人也是惱了,讓他走就算了,還不讓帶走獵物。
這麼一頭肥壯的野豬,值好幾個錢呢,白瞎給這個女人,他不甘心。
何況,這野豬還是他先開的槍,至於打沒打中是另外一回事。
“憑什麼!”
男人胸膛一挺,想用壯大如牛的身形壓盧聖玲一頭,叫她知難而退。
奈何盧聖玲不吃這套。
家裡張懷端個子夠大了,不照樣被她拿捏。
這人雖然比張懷端壯實一些,可身高沒張懷端高啊,一看就是憨憨個,有股子蠻勁卻無腦的人。
她在老虎窩裡生活了7年,出門還怕鬣狗不成!
“獵物,放下!”盧聖玲再次命令。
男人急眼了,“憑什麼?”一隻皮粗糙肉的大手倔強地抓著野豬的蹄子不放。
重活一回的盧聖玲也不是吃素的,前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還怕這憨憨個不成。
“憑這頭野豬是我打下來的。”
男人不認賬,“明明是我先開的槍。”
“你自己有沒有打中,心裡沒點數啊。”盧聖玲也是被氣得夠嗆。
倒要看看這人長什麼模樣,抽出背袋裡的手電筒對著男人的臉一照。
哦豁,敢情是隔壁村的獵戶王有才,小名二狗,也就是後來劉翠萍她男人。
女的惦記她老公,男的惦記她獵物。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光逮著她盧聖玲的便宜佔是吧!
盧聖玲還真不慣這二人。
王有才被盧聖玲的手電筒照得眼睛刺痛,罵罵咧咧道,“媽的,你想閃了老子的眼是吧。”
“王二狗,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盧聖玲氣得用槍托頂了下王有才的胸口,看著壯大如牛的人,被槍托這麼一撞,竟然弱不禁風地往後退了幾步。
然而,一隻手依然倔強地抓著野豬蹄不放。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王有才吃驚。
轉念一想,大概是自己名氣大,被幾個姑娘暗戀再正常不過。
盧聖玲可不敢告訴他,前世吃劉翠萍的酒席時撞見過他,說了肯定會被認為是神經病。
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跟他耗下去,還不如退一步。
“這樣吧,這頭野豬咱倆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