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端感覺備受煎熬,鼻子周圍都是盧聖玲身上的馨香。
自躺下後,盧聖玲就沒感覺到對方動一下,心想這麼快就睡了?
到底是折騰了一天,盧聖玲也累了,拉著張懷端一隻胳膊枕在脖子下,手搭在他胸口處閉著眼睛就睡了。
夜色寧靜,張懷端聽著盧聖玲均勻的呼吸越睡越清醒。
身旁盧聖玲胸前柔軟的一團緊貼在自己身上,像燃著一團火……
第二天,被生物鐘吵醒的盧聖玲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空蕩蕩的。
放空了半會,確定昨天張懷端實實在在睡在自己身旁時,心情大好地爬起床。
走到窗戶邊,就看到劉翠萍在自家院子裡,堵著張懷端說話。
“懷端哥,治這條腿要多少錢,我給你,我這兒有幾十塊呢,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去找人家借。”
“不用你的錢,我自己的腿自己治,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張懷端也是煩了,要把話說到什麼程度,這姑娘才明白?
他是有家室的人,而她一個未嫁的大姑娘,成天往他家跑,還要拿錢給他治腿,這要傳出去,她劉翠萍不嫌丟人,他嫌臊得慌。
劉翠萍跟聽不懂話似的,“懷端哥,只要你跟那個盧聖玲離婚,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張懷端臉色一沉,“你放心,我不會離婚。”
一句話嗆得劉翠萍臉色發白,不是才跟村裡打離婚申請嘛,怎麼又不離了?
聽著張懷端的話,盧聖玲心情更好。回頭去櫃子裡找了身衣裳穿上,端著洗臉盆哼著小曲走出去。
“懷端哥,你心裡到底咋想的?怎麼就又不離了呢?你這頭頂都綠得冒油了,難不成還想跟她過下去?”
張懷端瞪了劉翠萍一眼,這姑娘也真是虎,他家那口子都拿槍指著她了,還敢上家裡來嚼舌根。
“喲,翠萍啊,嘴巴欠啊,上我們家來說我壞話了?”
盧聖玲笑眯眯地放下搪瓷盆,過去挽張懷端的手。
都不離婚了,自己老公,當然得挽著,不僅要挽著,還得嘬一口。
非氣死你個劉翠萍不可。
這年代,哪怕是夫妻之間親暱的動作都是躲在家裡,生怕被人看見。哪裡像盧聖玲這樣,動不動就挽著張懷端親一口,抱啊,親的,成了她的家常便飯了都。
“盧聖玲,你不要臉!”
劉翠萍嫉妒壞了,沒忍住嘴上把門,脫口而出。
“不要臉的是你,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天天纏著我男人,丟不丟人?你要真怕嫁不出去,村裡光棍多著呢,挑一個唄,別往我男人身上打主意。”
“啊……”
劉翠萍捂著耳朵歇斯底里地抓狂。
不聽不聽……
盧聖玲這張嘴,跟打了農藥似的毒辣。
張懷端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女人打嘴戰,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盧聖玲一口一個我男人我男人的,讓他心裡頭竟有一絲悸動。
或許她真跟外邊的野男人斷了來往,想好好跟他過日子?
“回去吧,別在我家裡發瘋,不-吉-利!”
劉翠萍拿眼瞪她,然後看向張懷端,“懷端哥,韻梅姐回來了,她這些年都在等你呢,你不要給她一個交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