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拍著手板心歡呼,“我媽是神槍手,我媽是神槍手。”
腳下的小黑球也跟著湊熱鬧叫起來。
孩子跟狗哪裡知道,張懷端此時擔心得要命啊。
尤其是剛才盧聖利說昨個兒打的獵物被猛獸拖走,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盧聖玲的槍法再厲害,要真遇到大貓類的猛獸,哪裡會是它對手。
“聖玲,我看你還是別……”
張懷端那句“別去”的話沒說完,村長就在院子外喊了,“盧聖玲,你好了沒有?”
盧聖玲連忙應聲,“好了。”
知道張懷端擔心她,不想讓她去,心窩子暖暖的。
這會也不避諱著孩子,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軟糯的唇,親得張懷端方寸大亂。
盧聖玲也是臉紅得不行,親完扭頭就跑。
村長領著盧聖玲三人火急火燎地追到山裡頭,喊破嗓子也沒見劉漢三父女答應一聲,又氣又急。
王有才一路都在發牢騷,“師父,那個劉漢三跟你不對付,你幹嘛還想著找他們?被野獸拖走就拖走了唄,那是他們活該。”
盧聖玲笑笑,心中不禁腹誹,要不是為了幫你王二狗保護媳婦兒,才懶得管劉漢三家的破事。
王有才見盧聖玲只笑而不說話,納悶,“師父,你老看著我笑做什麼?”
盧聖利也將臉湊過來,不滿地推了推他妹的肩膀,“誒,這麼看著人家,不合適啊。”
“誒,你們幾個別磨磨蹭蹭了,趕緊找人哇。”村長急得一頭汗,嗓子也喊啞了。
這個劉漢三就是他的剋星,上輩子欠他的。
從小到大,就沒少給他惹事。
盧聖玲也是心疼這個老幹部,“村長,你就別喊了,喊破嗓子人家也不會應一聲。”
村長嘆氣,“劉漢三那個老東西,折騰我大半輩子,等我退休了,總該讓我過幾年消停日子了吧。”
盧聖玲沒說話,其實她也不清楚村長退休後的生活過得如何。
只記得前世來西頭村找小寶的時候,村長換人了,也沒見劉漢三的身影。
這邊,劉漢三已經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到路邊青苔上。
村長的喊聲就跟馬伕手裡的鞭子一樣,喊一聲,他幾個就往前跑幾步,生怕後邊的人追上。
五十來歲的人,體力哪能跟年輕人比,這會已經沒力氣消耗。
劉翠萍怪她爸拖後腿,抱怨:
“爸,倒是快一點啊。別磨磨蹭蹭的了,早知道就不帶你來。”
劉漢三氣得眼珠子一瞪,這還是自己親閨女嘛?
黃志國一個外人都沒嫌棄他,自己親生的倒是嫌棄得不行。
“爸,咱得加把勁把村長給甩了。”
劉翠萍就覺得除了村長,和他一起的肯定還有旁人。就村長那膽子,他也不敢一個人往山裡跑哇。
劉漢三撈起揹簍裡的水壺,擰開蓋子灌了自己半壺水,喝飽抹抹嘴,才不緊不慢地說,“不是已經甩掉了嘛,現在又聽不到他聲音。”
黃志國爬到石頭上往山下探,深山老林的,哪看得到頭。
“誒,我說劉翠萍,咱都走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看到石斛?”
劉翠萍也覺得奇怪啊,都走這麼久,怎麼連個石斛的影子沒瞧見。
她記得在王德發家見過石斛,那些石斛還是從鎮上藥鋪買回來的,圓柱形的杆子,表面光滑有細紋,上下一般粗。
既然盧聖玲能採到石斛,就說明這山裡有。
不管怎麼樣,她劉翠萍不能白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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